另一边和村长唠嗑的胖子时刻注意他们的情况,抬肘碰了碰吴邪:“天真,胖爷说得没错吧,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花的,小谯妹子也不例外。哎,你可别醋啊,大家都是兄弟,我单单给你助攻,忽略小哥,我这心里也不得劲啊……”
吴邪:……
这怎么不算好兄弟呢。
云彩
寻常女子或许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无用之物,可在角丽谯眼中,就跟黑瞎子送的当摆设都嫌多余的蒙古刀一样,真想送她礼物,或是什么道歉拉近关系都随便,实际一点,学学解雨臣。
再不济,其实那把黑金古刀她也挺喜欢的,不过对她来说有些重,用着不顺手。等这次回去要不联系下解雨臣,问问他哪里可以冶炼宝剑,遇到危险只有一把都没小臂长的匕首,完全施展不开啊。
角丽谯在这边琢磨宝剑造型,该配什么样的剑穗,那边张起灵发现墙上照片里的陈文锦,铁三角趁机和村长攀谈起来,当然也是靠忽悠。
村长见钱眼开,喜滋滋地让女儿云彩去数他说的字数。
角丽谯一边思索,一边慢悠悠吃完螺蛳粉,这粉吃着还不错,就是快把她熏入味儿了。
刚才分配房间,本来是客人们分两间房,但让他们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也不现实,角丽谯就住云彩那屋。村长提议的时候,三人皆是心里一紧,生怕角丽谯发火,可她什么也没说,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男人们围坐在一起喝酒谈天,其中夹杂了多少试探角丽谯没兴趣,她只想回房洗澡睡觉,顺便把云彩一起拽走了。
村长本想说点什么,可他这女儿脑子笨,数也数不清,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一进屋,云彩笑呵呵地为角丽谯指引:“这边可以冲凉,但水不够热,我可以帮你去烧一桶热水。床单被罩我早上刚换过,是干净的……”
角丽谯并未顺势往浴室里走,目光漠然地盯着对方温和的面孔:“你中毒了?”
云彩话音一顿,笑容变得僵硬:“老板在说什么,云彩听不懂。”
“我们刚来时,我碰到过你,那时还是正常的,但现在这个位置——”她抬指虚空点了点云彩的额心,“青紫显现,是中毒的迹象。”
她不容分说地扣紧云彩的手腕,试探脉搏,的确如她所想。
小姑娘沉默不语,角丽谯懒懒散散往椅子上一坐:“我也不想管闲事,但你是在我们来之后中毒的,我想不出和我……和他们三人无关的原因。我可以试试帮你解毒,但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真的可以帮我解毒吗?”云彩小心翼翼地开口。
角丽谯一挑眉:“手伸过来。”
如今毒还未散开,也不是什么太致命的,靠她的蛊虫能解。
小小的黑黢黢的虫子咬破皮肤钻进血肉,云彩疼得手臂直颤,但不消片刻,眉间的阴霾已逐渐褪去。
云彩跌坐在地,额前冷汗密布,缓了几秒才道:“那个人让我监视那三位老板,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汇报。他在你们来之后就给我下了毒,每天汇报完才会给解药。”
“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除此之外你还了解别的吗?”
云彩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个人叫……张起灵。”
角丽谯眨巴眨巴眼睛:“张起灵是什么很大众的名字吗?”
这云彩就不清楚了,角丽谯帮忙解了毒,虽然让她继续做“卧底”,但也答应把蛊虫留在她体内,就不用怕那人再下毒了。
也因如此,角丽谯前后两辈子头一回,被一个姑娘缠上了。
等云彩跟那人汇报完信息回来,晚上还要黏黏糊糊地挨着她睡觉,这么亲近她很不适应的好吗!
塌肩膀
次日吴邪他们要去小哥以前的住所看看,云彩弱弱地拦了一下角丽谯,怕她跟过去会有危险。
角丽谯是会惧怕危险的人吗,再说,对方是人又不是怪物,再险恶,能恶得过她吗?
她没把那暗中窥伺的蝼蚁放在心上,既然是来旅游,那自然要尽情玩乐,没乐子也得自己找。
她举着手机东拍拍西拍拍,见吴邪研究桌上压着的照片,干脆也一起拍了进去。张起灵说别乱动,吴邪会听,她会吗,可手腕被他死攥着,动弹不得。
“我们还是听小哥的吧,他不会害我们的。”吴小狗紧张兮兮,这要是打起来他帮谁呢,“也就是些老照片,没什么意思。”
小狗都这么求着自己了,她就勉为其难顺他的意吧:“哼,我还不想看呢!”
就在他们一起围到墙角,而角丽谯自顾自四处打量的时候,忽然听到吴邪一声惊呼“有人抢东西”,就见张起灵如同一阵疾风般狂奔出去。
这一天天的净用来逃命和追捕了是吧,角丽谯再度怀念她的轻功。定是那个监视他们的人出来捣乱,不抓到他,她就不姓角!
“累死胖爷了,他俩咋跑这么快呢!”
“别浪费体力,快跟上!”
“天真你看着脚下啊……”
掌下烂泥一般的触感转瞬间抽离,蒙面人迅速握拳直冲她面门而来,角丽谯对自己的脸爱护得紧,今早特意化的妆,还让云彩扎了漂亮的麻花辫呢,谁都不准破坏!
蒙面人一声闷哼退开数步,甩掉手背上啃食血肉的虫子,那一处忽然蔓延出大片青紫,可此人实力不容小觑,即便中毒,依然摆出进攻的姿势。
招式和张起灵的有些相似,如果他是监视者,云彩也称呼他为“张起灵”的话,那就是个只敢藏在暗处的冒牌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