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邪回来也有两天了,看到三叔留的影像后又哭又笑半下午,然后就窝在沙发上研究爷爷的笔记,除了去卫生间,还有烧水泡面,几乎没挪过位。
见到角丽谯,吴邪是震惊的,说不清具体什么感受,他想过给她发消息,简单问候一下也好,但又怕她觉得烦。
她打扮得这么好看,是专程来见他的吗?
“周谯你……那个……你等我一会儿!”
王盟头一回见到老板如此手足无措,下一瞬脚下生风冲进里屋,哦,“老板娘”来了,知道要注意形象了。
不干净的小狗她也不太想碰。
角丽谯扫视一圈店内,转向王盟:“我约了个人在这儿见面,应该是红头发的,你有见到吗?”
“红头发?噢!他等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好像说要吃饭。”
“嗯。你这里有没有隐蔽些宽敞些的地方?”角丽谯似是随口一问。
王盟指指吴邪刚进去的里间:“那儿位置还挺大的,平时只有老板在那住,怎么了吗?”
“准备杀人灭口。”
王盟只当她在说笑,还乐颠颠地跟她讲,自己通过几天的努力,扫雷终于打破了她上回的记录。
角丽谯上手玩儿了一局,再度破纪录,成功将王盟整自闭后,她等的人终于到了。
这张狂醒目的红发,何止是辣眼睛,她眼睛都快瞎了。原来的周谯怎么想她不知道,反正她绝不可能看上这样的类型。
红毛见到她瞬间眼前一亮,两道目光直勾勾地在她胸前以及大腿处流连,角丽谯虽也觉得恶心但没表现出什么,她早已习惯男人的痴迷追捧。
把自己打理干净的吴邪出来就看见这一幕,眉心一跳,上前将角丽谯护在身后:“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红毛双手插兜,斜眼看他:“听着不像那天电话里的声音啊,周谯,你这是又找了个小白脸?”
吴邪正要发作,被角丽谯按住肩膀,女孩淡声说借他的屋子一用。
还未点头,女孩朝红毛勾勾手指,让对方跟自己进屋。
眼看走远的二人,王盟一脸恨铁不成钢:“老板,你怎么也不拦一下!”
吴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盟,你说我该报警吗?”
钱没了
吴邪纠结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熟悉的嗓音从屋外传来。
“胖爷来了也不说铺个红地毯迎接一下!”胖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张起灵,瞧着状态还不错。
“你们怎么来了,小哥恢复得怎么样,可以出院了?”
“溜出来的,一直吃药也不见好,不如带他出来溜达溜达。”胖子看吴邪面色焦急地冲里头的院子张望,“咱们好歹出生入死的兄弟,几日不见不需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吗?干嘛呢,家里遭贼了?”
吴邪心烦意乱地解释:“周谯在里面,她约来她那个,应该就是她的前男友吧,我怀疑她是想……”
一声惨叫印证了他的猜测。
面面相觑的几人慌忙朝里跑去,期间那红毛恶声恶气又带点不可置信的咒骂声不断,等他们找到二人,红毛显然已经骂不出来了,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呜咽着求饶。
“我再也不敢骚扰你了,姑奶奶,您就是我姑奶奶……”
角丽谯懒懒投来一眼,他们迥异的神态影响不了她一星半点,摸出钱包,将事先准备好的钱取出一半塞给红毛:“喏,你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嘛,这些就当送你的医药费了。”
她可不要太善良,打完了还给收拾。至于钱是她让周亦安带她去银行取的,他不是不信她赚了五百万嘛,真真切切的一串数字出现在屏幕上,他不信也得信。但周亦安唠叨的功力她实在招架不住,索性把解雨臣的号码给他了,谁给的钱找谁说去。
哭嚎半天的红毛哪敢拿钱,几乎是在角丽谯的眼神威胁下落荒而逃。
用不着她花钱了,挺好的。
解决一桩事,角丽谯神清气爽,径直朝几人走去:“你们活着回来了,那阿宁呢,我那四百万酬金,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有许多小动作,比如清清嗓子扯扯领口的胖子:“阿宁挺好的,比小哥醒得还早,生龙活虎的,是吧天真!”
吴邪讷讷点头:“对对,阿宁好得很,住了两天院就回去跟她老板复命了。”
“所以,阿宁为何不联系我?”角丽谯面无表情,她不信阿宁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或者说依她的能力,以后可以用到她的地方很多,合作共赢,阿宁不会不懂。
最后还是胖子顶着压力道出事实:“阿宁她,跟小哥差不多,也失忆了……她的记忆停留在几个月前我们见她的那次。”
西沙海底之行,角丽谯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她的钱,没了,还有比这更晴天霹雳的事吗?
不止她,瞎子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比青椒肉丝炒饭都馊了还难过,但黑爷转头就找上裘德考,出了力就得付钱,别想赖账。
角丽谯这边不认识裘德考也没联系渠道,只能烦躁地把这闷气儿给受了。
她生气,吴邪是第一个想来哄的,软声软语伏低做小的模样,胖爷看了都心痛!
他家天真,是彻底栽了。
吴邪不大会哄人,好在他说请女孩去楼外楼吃饭,角丽谯答应了。
于是小天真拖家带口,连王盟都沾了角丽谯的光,全家一起下馆子!
等上了菜,尝了口吴邪力荐的西湖醋鱼,又酸又腥的味道刺激下,角丽谯心想,小狗不会是爱而不得想谋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