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嘉去西班牙玩,她说她羡慕我
其实我也羡慕欧阳,她好幸福」
欧阳霁华也是她们的朋友,正在多伦多大学攻读法律,梦想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歆怡羡慕她,肯定无关家境外貌,而是因为欧阳的家人都特别特别爱她、支持她、尊重她。
十一个小时后,a319落地燕南市国际机场,特助说安排了司机接她。歆怡看见等着她的是一辆黑金拼色的迈巴赫gls600,就知道是老何来当了这个司机。
她们家的人还有个莫名默契,就是默认轿车由司机开,suv、轿跑、跑车之类由自己开。老何是最常自己开车的,因为他说创业就该有个创业的样子,天天让司机车接车送算什么事?所以他买了很多suv。如果把这些车也算进创业成本的话,歆怡估计他还要多失去一栋楼。
歆怡坐进副驾驶,和老何打招呼,回应了他关心自己玩得开不开心的问题后,又听他兴致勃勃地分享说,他的工厂最近刚签了笔单子,估计能赚个十来万,要是做得好,客户满意,能保持稳定合作,那靠着这一家赚到一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你妈咪到时候会给我买什么奖励礼物。”他说。
歆怡撑在车窗边,看了眼他的侧脸,他没什么岁月痕迹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期待。
老何比陈董小了七岁,当歆怡爸爸的时候还没满二十五岁,现在也就四十三岁多点,他的生日在八月。
歆怡又回想起自己的日记,她觉得她还能再加上一段:「我还羡慕老何,小时候阿公和爸爸给他钱,长大了哥哥姐姐给他钱,早早结了婚,对象又是背景硬实力强的陈董,还是给他钱。不仅没有一个人嫌他没用,还时不时有为鼓励他而随机出现的订单,他真幸福。」
歆怡没有从伦敦直飞香港,是因为五六七不能去香港。既是陈董不想见到它,还是手续麻烦,需要检疫隔离。
和老何一起吃了饭,歆怡回到侨城家里的时候也才晚上七点多,她不困,她最近的睡眠质量还算好,连带着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但她还是借着倒时差的理由,在燕南又磨蹭了两天,直到24号那天,已经在香港等候多时的陈董直接派了车来接她和老何。
陈董在香港的种植道上有座宅邸,她原先是想买下歌赋山道那一套的,结果被歆怡爷爷先入了手,只好转移目标,买下面积相近,但价格要低一些的这一套,平时陈誉上学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现在她们三个人也同样住在这。
歆怡和老何下午到家,陈董晚上才回来和他们一起吃饭。饭桌上,陈董主动提起雨嘉,问她在伦敦还好吗。
歆怡先是确认了眼她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不对,才说:“还好,她每天就上课下课,泡图书馆。”
陈董嗯了声,但歆怡知道她没信。她闹这么大,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jackn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
晚饭后,陈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历史书,老何在边上给她泡茶。歆怡不得已,也陪在客厅。好在这个家里的家具不是木头的,坐起来没那么难受。
陈董的作息比较健康,九点洗漱护肤,十点睡觉休息。歆怡终于熬到她回楼上房间,这才歪七扭八瘫倒在沙发上,又摸出手机,举起来看监控。
才分开不到一天,歆怡就很想五六七,也不知道这几天它会不会乖乖听阿姨的话,还是趁她不在尽情挑吃。
老何也是这个时候放下了手里的财经杂志,摘了眼镜,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套象棋来,棋盘还有棋盒看起来都是红木做的。
“我不会玩啊。”歆怡主动说,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老何自顾自摆好棋子,头也不抬,“我知道,这个姿势看手机,你可小心手……”
“吼……”
他话音未落,歆怡就痛呼一声。手机有点重,从手里滑下来,边角砸到了她的颧骨,痛得她捂着脸翻了个身。
老何赶紧撇清关系:“这可不怪我,我还没说。”
歆怡没理他,而是等脸上磕到的地方没那么疼了之后,上楼去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个新手机,拆开包装盒,又换上电话卡,传输数据,把原先那染了衰气的换掉。
歆怡重新回到客厅,老何已经分饰两角,开始和自己下棋。她顺手拿起自己的茶杯,不顾已经凉了的茶汤,站到他身边,一会看他走棋,一会抿一口。
看了会,觉得没劲,歆怡又回到沙发上躺着,一言不发。她闹腾的时候不让人省心,安静起来却也同样令人心慌。
老何玩着玩着象棋,突然出声问她:“歆怡,去不去喝咖啡?”
歆怡挪开手机,看了他一眼,随即爬起身,“走,你老花,我开车。”
老何也立刻放下手里的“象”,两人说走就走。
歆怡去收纳柜里拿了个浮影的车钥匙,这是陈董去年送她的礼物,为鼓励她学习,争取拿到牛剑的本科录取,车身是歆怡喜欢的香槟金色。
两人去到别墅的车库,里边停满了车。香槟金色浮影的右边停的是陈董的黑色幻影,左边则还是歆怡的蓝色慧影,那是陈董为她准备的十二岁生日礼物,庆祝她的第一个本命年。
坐进车里,歆怡才想起来问:“哪里还有咖啡店开着?”
老何双手一摊:“不知道。”
歆怡眨眨眼睛,默默拿出她新换的手机,搜索出来一家位于弥敦道附近的咖啡馆是24小时营业的,从家里这边出发,全程大概半小时,需要经过海底隧道穿过维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