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人替陆弛辨白:“老夫人,先前是您不答应二人的婚事,才会有此结果!”
“好一张利嘴!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丫鬟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武二和武三拿着木板走了出来,短发女人霎时白了脸,她一直以为这个‘拖下去’是下台的意思,不曾想竟真的要在台上挨打!
她病急乱投医,慌乱中抓住了禾音的手臂,“救我!”
禾音指尖捏着她的手,强硬地掰开了,嘴里却在为她求情:“三十板下去恐怕人都没了。”
三叔微愕,连短发女人自己都没想到,禾音居然真的会帮她说话,她有这么好心?
三叔不懂她们俩在乱改什么剧情,可思及待会儿还有另一场戏,短发女人确实不能被打废。他瞟了眼旁边那俩npc,低声道:既然小姐为你求情了,十大板,小惩大诫。”
有昨天那个演书生的npc作先例,他们小改一下剧情,应该没关系吧?
拿着木板的武二、武三对视了一眼,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怎么还有作死违反人设改剧情的?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很快,短发女人的惨叫声响彻梨园,打板子的是npc,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就算只有十大板,也将将要了她半条命。
短发女人原本穿着身淡色的丫鬟装,如今下半身洇出了大片鲜血,红的扎眼,与她惨白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被npc拖着下台的。
三叔稳了稳心神,继续走剧情,“给我把这个不知羞耻的登徒子打出去!管家,看好小姐,不许她出房间半步!”
“老身这就去给你安排亲事,你给我好好反省,安心待嫁!”
陈知夏:“是。”
武二武三听令,挥着带血的木板冲向陆弛,陆弛留了个心眼,背上不轻不重挨了几下,随后马上下台。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眼禾音,下一场就是她自戕的戏了……
戏台光暗了下去,禾音一袭白衣站在井边,夜里微风拂起了她耳边的几缕碎发,夜色也压不下那张脸的艳色。
只是她的表情,不像为爱寻短见的闺阁小姐,风轻云淡,彷如局外人。
乌兹打了个寒颤,犹记那也是个深夜,她也是这幅表情——然后把一个员工活生生锤成了一滩肉泥。
禾音终于露出了这时该有的哀伤,虚虚地望着台下,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声轻叹,她站上井口,屈膝而跃,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噗通”
水声沉闷,白清越盯着地上溅出的湿印看了会儿,“她真死了?”
旁边负责陪领导的武一愣了会儿,还沉浸在她最后的表演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白清越看过来时,他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死了,这是咱们本里的必死局,下边还有青姐看着,活不了的。”
“是吗。”白清越的声音很轻,藏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像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