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兹仔细瞅了瞅,小声道:“镜子里的这张脸没你好看。”
禾音:“……”
“别闹。”
她目光在镜中脸上转了一圈,饶有兴趣:“猜猜,这是谁的脸。”
乌兹很仔细地看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认识,没见过。”
“你见过的,水井里的那位,也是班主的女儿。”禾音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我猜的。”
乌兹回忆起了井中那个女鬼泡发的脸,很难和面前这张清秀的脸重迭,但眉眼处似乎真有那么一两分的相像。
它还想再看看,但是禾音已经把镜子放回了原位。
“为什么照出来的是她的脸?”
“可能因为我今天演的是她吧。”
乌兹懵逼:“嘎?不是阴戏里的小姐吗?”
禾音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那个被割了面皮的鬼,指的就是这栋楼。”她从墙上拿了根蜡烛,借着光,视线慢慢划过这楼里的每一寸地方。
白天,楼里面的场景和夜晚没有什么差别,并没有线索。
“什么都没有。”乌兹泄气了,四仰八叉躺在化妆室的长桌上,“那鬼在骗人吧,鬼话连篇的。”
“是啊,别的什么都没有,那就只剩下……”禾音目光下移,落在了化妆用的那些瓶瓶罐罐上,“血、尸油、骨灰……原材料不错。”
“嘎,原来是这些啊。”
乌兹还是不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展示的,玩家早就见过了。”
“给他们意思意思咯。”禾音揣起乌鸦往外走,“还有处是戏台,希望碍事的已经走了。”
然而事不遂她愿,白清越还没走,班主和武一也一并留在戏台陪同,她进门时,原本还有交流的三人瞬间静声,齐齐转过头看向她。
禾音目不斜视,就当没看到,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自己玩家的身份。
沉默一会儿后,武一猛的记起他们都开了隐身,不用担心谈话被听到,但思及这个人的邪门往事,他还是压低了声音:“班主,她怎么来了?”
班主脑子嗡嗡的,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怎么知道!”
他也想知道,她怎么又来了!
活爹!
“那咱们……?”
“t管她做什么!”班主特地放大了嗓门,意有所指地提醒,“她一个玩家,还能碍着我们不成!”
这句话一字不漏传进了禾音耳朵里,这是在敲打她呢。
她面色如常,维持着原本的步伐走向戏台。
好巧不巧,这些人就杵在上戏台的必经之路上,前边还摊了一堆器械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