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事真多,说到这份上了还要问证据,事儿精。”乌兹骂骂咧咧地钻进禾音的袖口,给她的手帕沾上新鲜的血迹。
“好了好了,拿出去应付他吧。”
禾音慢慢从袖子里拿出手帕,将鲜红的血色展示在他眼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陆弛:“……”
他沉默良久后说了句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禾音:“?”
她管他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又没被控制,在这儿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寸头大嗓门插了进来,“算算时间那些npc可又要回来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理理线索啊,别这一天什么都发现不了,咱们的时间可不多。”
陈知夏苦笑:“线索?现在这些算什么线索。”
手上已知的信息都很杂乱,没有一条能指明方向,她理了理脑中纷乱的思绪,“真算起来的话,现在起码是知道了最终任务,我们要唱好晚上的阴戏。”
陆弛恢复了原本懒洋洋的姿态,屈膝坐在草坪上,随意补充:“练戏场的戏有两层,一是练晚上要唱的阴戏,二是主演之间有戏。”
短发女人追加:“零碎的线索也有,比如厉鬼中有男性,在戏台的后台出没;还有,按新人说她晚上的那段经历,以及我们刚来的时候听到的声音,这个本应该还有唱戏的女鬼,游荡的,戏台和住宿区都是活动范围。”
“……”乌兹转头看禾音的反应。
没有反应。
不愧是她,一下给他们全带沟里去了。
没有男鬼,是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员工,也没有女鬼,是副本购置的3d立体环绕音响。
刚开局就有两个鬼,三叔语气沉沉:“鬼多,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陆弛:“这不废话吗。”
“三叔……”王峰面色越发难看,表情焦虑地看向三叔,后者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闭嘴,他当即就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退到三叔身后。
话题算得上沉重,几人动作定格,此时此刻正宛如黑白老照片中的场景,
过了会儿,寸头为了不挨打,率先跑回了练习场地,等跑回去后才察觉出不对劲,“不对啊,为什么这么久了那群npc还没回来?”
陈知夏回忆了一遍,突然记起:“等一下,刚才他们走的时候没喊休息一刻钟这句话!”
短发女人迟疑:“你的意思是……”
虽说按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但陈知夏话中还是有些不确定,“现在应该已经是自由活动时间,或者说午饭时间了。”
凡是有这种不确定的时候,短发女人已经习惯性地推出禾音,“你出去看一下。”
禾音不想动,禾音不得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