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陆弛打着哈欠走进队伍里,瞥了一圈,没看到那个新人的身影,“哦,你说她啊。”
“第一个晚上就出事的还能有谁。”寸头幸灾乐祸,“我看八成是死了。”
他抬起脚,用尽浑身力气往门板上踹,想把门踹开,没想到这门突然开了,他一下收不回力,保持着这幅抬腿的动作直挺挺往前面扑。
乌兹看他不顺眼,在他摔的时候还在他背上踹了一脚,“鸦让你吵吵。”
“砰”
寸头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变故来的太快,其他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站在后侧的禾音淡定地跨过地上那个疼的蜷缩起来的人,询问后边看戏那几个:“这么早,有事吗?”
“反应很快。”
陆弛答非所问,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面前这人原本是站在门后的,在开门那瞬间,或者说从门缝里看到寸头动作t的瞬间往侧边退了两步,改变了自己的站位,如今才能毫发无损站在前面。
他眼中的兴味愈重。
“规定五更天起,所以不止是今天要起这么早,只要还在副本,每天都要起这么早。”陈知夏隔着门指向床头,表情严肃,“你没发现吗?每个人房间里都有一块木刻的作息时刻表,我们必须要按照时刻表规定的时间行动。”
看禾音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王峰摇了摇头,感慨:“新人到底是新人,这么重要的副本线索都能漏。”
禾音回头看了眼,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确实没在意过,和她无关。
她又不是来过本的。
进了这个房间后,她只做了一件事,使唤乌兹弄坏天花板上的隐形监控。
“闪开!”
短发女人上前推了她一把,这一回禾音没躲,顺势虚弱地靠上墙,咳了几下,唇上沾了点血色,嫣红嫣红。
一整个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怎么样?”短发女人没管她,蹲到地上,艰难地扶起摔得鼻青脸肿的寸头,“严不严重,还能走路吗?”
“草,痛死老子了。”寸头踹门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最后摔也摔得特别惨烈,这儿都是土砖地,硬的很,他的膝盖胳膊全部磕破了皮,现在血流不止。
“妈的!”寸头怒视禾音,把气全撒在她身上,“你故意的吧?我感觉刚才有人在我背后踹了一脚,是不是你!”
禾音垂下眼睛,柔柔弱弱地说:“我没有……”
“应该不是她,刚才她站在门后,不可能踹到你。”短发女人回忆了一番,很确定自己没看到有人踹他,“错觉吧,刚才你摔的时候没人碰过你。”
王峰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自己站不稳就别怪人家。”
“你!”寸头想反驳但是找不出什么话来,他是真感觉自己被踹了。
最后,他只能恨恨地放狠话:“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禾音扫了眼狼狈的寸头,目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