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吗?”计一舟先是问了牧柏一句,看到他摇头后当机立断,“可以了,送笔仙。”
“笔仙笔仙,
你是我的前世,
我是你的今生,
青山绿水,
有缘再见。”
念完咒语后,计一舟率先松手,牧柏紧随其后,而壮汉和梁宗泽还握着笔,壮汉心有犹豫,不确定地问:“真的走了吗?”
梁宗泽收回手,笃定道:“走了,咒语都念了,肯定已经走了。”
壮汉这才放下笔。
“沙沙——”
原本倒下去的钢笔又立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又像在反驳他们,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划出了一条痕迹,最后停在了‘否’字上。
“?!!”
“草!”壮汉爆了一声粗口,一步跳开三米远,后背紧贴着墙,警惕地了望四周,什么都没有,这屋子还和之前一样的空荡,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那只看不见的鬼一定就在哪个地方窥伺,挑选今晚的猎物。
“啪嗒”
竖着的钢笔摔落在了桌上,清脆的声音过后,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四人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那支笔是停了,但是满屋的红线突然开始晃动,黄色的符纸摇坠,上面朱砂绘制的符文仿佛活了一样,阴邪至极。紧接着,风铃摇动,“铃铃——”,音色幽深,宛如招魂曲。
“咦——”乌兹看着禾音刚收回作恶的手,又去晃红线和风铃,幸灾乐祸地说,“你又故意吓他们。”
禾音眉梢微挑:“这不就是我的工作吗?”
它殷勤地飞上天花板:“鸦帮你。”
梁宗泽和壮汉确实被吓到了,两个人大气不敢出,甚至都不敢乱动,明明吓得要死还强装镇定,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二人的侧目。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脚下生风,逃一样跑了出去。
屋内只剩两人,计一舟像是看不见那些异状,打了个哈欠,不急不缓地退出房间,牧柏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整间屋子瞬间空了。
“嘎,他们不管这个人吗?”乌兹翅膀指着地上那个眼镜男,那四个人全走了,就把他一个半死不活的留在这儿。
禾音把乌鸦揽进了怀里,淡声道:“算盘倒是打得不错,献祭一个保平安。”
乌兹其实压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随口应和,两只黑豆眼舒服的眯起,乐颠乐颠享受撸毛服务。
“哎哟……”
眼镜男悠悠转醒,还没弄清楚状况,撑着地板坐起身,双目失神地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屋子,被红光照的头发晕,片刻后,他眼中迷茫尽数褪去,转而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记起来了,自己被一只乌鸦弄昏了过去,不仅没参与笔仙,还被那群人丢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