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亲王不是没有这个本事,但他实在不像是能为了私事儿而这般大动干戈的男子。
“哎呀,反正过两日咱们都要上朝的,届时我来帮助你打探打探永安亲王的意思,这也是可以的。”
“也可以。”
于是有关于林怀瑾的未来可能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林怀瑾这次可森晚整理以一无所觉,他还派人四处打探刘学义的死,但都无功而返。
甚至等着他又用了药,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让人收了手。
屋子里帐帏换成了杏粉色,层层迭迭,若隐若现。
他伸着腿,瞧着吉祥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将腿包扎好,手里还端着一碗奶糕儿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阵微风随着窗户飘散而来,落在帐帏上,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掀点的涟漪。
林怀瑾昏昏欲睡,但每每当他要睡过去的时候,伤口上那肿胀的刺痛就会令他惊醒。
他无声的吐了口气,捏了捏怀里的抱枕。
刚准备起身找点儿事转移注意力,也消耗一些时间。
一个小厮进了门,说是刘家少爷在前厅呢,方才还说来探望他,但是听着小厮说在睡觉,也就又回了前厅。
林怀瑾眼眸顿时一亮,他怎么给忘记了!
刘家少爷,既然姓刘,又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家,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他亲舅舅的二儿子,名字叫做刘伊宁。
刘伊宁和他小时候也是见过面的,两人的关系算是……不打不相识。
刘伊宁的性子和江南那些哥儿一点都不相似,他更为跳脱,性子也大胆。
当初因着外祖父怜爱林怀瑾,他便是吃起了醋来。
在江南各种针对林怀瑾,最后甚至要以“江湖上的规矩”,来决一死战,争夺的便是祖父的爱。
在外祖父的院子里,他神色肃然的把话说完,就拿出了他日常带着玩儿的小木剑。
当时在一旁坐着的舅妈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毕竟此刻乖乖巧巧坐在外祖父的怀里的林怀瑾柔软精致的就像是一块易碎的白玉娃娃似的。
哪里能经得住这般吓?
可没承想,林怀瑾丝毫没有被吓住,他姿态就像是京城那“哥儿仪态”书本活生生走出来的模范似的。
背脊笔直,纤细的肩膀平展,整个人像是雨后露出泥土的青竹节,极为好看。
“伊宁哥哥,现在咱们不兴小孩儿子玩耍一样的比较。”
他伸出手来,那手指白皙,指甲被剪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上面光晕划过。
“你做什么?!”
刘伊宁木剑往前怼了怼,以示自己的对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