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竟然和山寺在同一个地方,这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
等待cd的日子,让顾清洲心情大好,连25班那群浑小子都看出来了。
“今天早上理解性默写《论语》,按照惯例,错字十遍,错句五遍,理解错误整句二十。有没有问题?”是顾清洲的早读,他一贯从不会占用课堂时间进行默写,都是在早读的最后十分钟。且,每一张都是亲自批改,无论是25班还是26班的,都不敢怠慢。
不过,瞧着最近他们老大心情大好,有人又想摸老虎须了。
“老大,我有问题。”李阔举手。
顾清洲一抬下巴,“你说。”
“老大,我看你最近心情不错,我们又这么乖,要不,理解错误少罚一点呗,十遍好不啦?”李阔说到最后还给顾清洲眨眨眼睛,引来周围人的一阵恶心。
“是啊老大,咱们班这次考试又这么好,我们不要其他奖励了,少抄点。”景绍也在凑热闹。
顾清洲对学生永远大度,每次考试进步都有奖励。他也从不像其他老师一样狠命布置作业,甚至有的时候都不布置,以退为进的方法反倒让学生每次都积极主动完成。所以有时候他们也会“得寸进尺”。
“哦?想少抄一点啊?”顾清洲微笑着。
“是啊!”全班一起跟着喊。
“好吧。”顾清洲低下头,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唰唰写了几个字。
“本次默写,错字五遍,错句三遍,理解错误十遍。”合上本子,顾清洲再次对全班笑笑。
“老大万——”
全班再次高呼,只是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就被顾清洲一个“嘘”的动作按了暂停键。
“别着急,”顾清洲卖关子,“李阔和景绍除外,并且在原有基础上翻倍。我已经记下来了呢。”顾清洲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
“嗷嗷嗷嗷——”班里的欢呼声更响了。
“不是吧老大,咱不能这么玩啊!”李阔哀嚎。
“都怪你李阔!”景绍后悔。
“抓紧读书。”顾清洲拍了拍讲桌。每次这种游戏,他都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苏峙好不容易回家早了一些——如果十点算早的话,看见景绍还在写作业。
“你们学校不都是白天都能把作业写完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毒?”
“卧槽,哥你都回来了我还没写完作业,那可真的是拜我的亲亲班任所赐。害,也怪我嘴贱。”景绍笔下不停,嘴里也不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苏峙吐槽了个遍。
苏峙敲了一下景绍的脑袋:“我看就是你活该。但是就那几句默写,还能让你写到现在?”
说到这,景绍更欲哭无泪了。
“我们老大狠起来是真的玩不过啊,他下最后一节晚自习才把默写纸发下来,我下次可不敢在课堂上乱说话了。”
啧,够狠。
“他是不是那种穿着条纹polo衫,还得把下摆塞进西装裤然后腰带上还要挂一串钥匙的人?”不都说高中语文老师老头居多吗,而且那个顾老师声音低沉,听着就不是很年轻的样子。
“去,我们老大帅多了,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中年油腻男。”在维护顾清洲形象面前,景绍还是不留余力的。
“切,得了吧,就他用的那种老式头像,连微信名都老老实实写着‘一中顾老师’,绝对是个老古板。”更何况,还三番两次地给他打电话。现在这个年代,谁还动不动就打电话啊。能打字说的绝不语音,能语音的绝不电话,他可倒好,上来就打电话。
苏峙将训练的短袖一脱,露出结实的肌肉,就要去洗澡。
“那是他的工作号!哥!你等一下,我一定要找出老大的照片,亮瞎你的眼!”景绍站起来,一边拦着苏峙的去路,一边不停划拉着手机。他明明记得高一时偷拍了一张老大的西装照,那可是足以封神的啊!
“好好好,我看到了,眼瞎了瞎了。”苏峙配合着景绍捂上了眼睛,然后趁景绍不注意,一下溜进了卫生间。
“哥!早晚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们老大的真容的!”
“好好好,你老大是天仙。哦对了,”苏峙从卫生间里探个头:“明天还烦请你给你那个天仙老大带句话——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别老是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你哥我忙得很。”
日子过得很快,高二要忙的事情有很多。除了正常的期中期末考试,最重要的还要迎接期末前的合格考。这不,期中之后,学校就安排了相关老师进行复习,毕竟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北市的秋天来得很晚,都过了国庆,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燥热。在刚过去的期中考试中,25班再次大获全胜。景绍也履行了他的承诺,考进了前十。顾清洲慢慢地就忘记了朋友圈里景绍那个不靠谱的哥一直不给他回消息的事。
国庆后的第一个单休,顾清洲请25班的任课老师吃饭。
一中的老师和大部分学校的老师一样,主科都带两个班,副科带的班级数相对多一些。所以25班的语数外老师,也都是兄弟班26班的老师,政史地三科老师教的班级就多一些。在这六科老师中,数学老师王科之前说过,略有些佛系,年龄呢又大,所以没有参加他们小年轻的聚会。
在征询过其他老师的意见后,顾清洲将本次聚餐定在了一个烧烤院。
“惭愧啊顾哥,这次历史给咱们班拖后腿了。”25班是典型的大文科班,历史自然至关重要。上了高二以来,历史增加难度,不光是要背诵这么简单,所以这次25班的历史只考了第八。教历史的佟雷是山大的研究生,教学方法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太温柔了些,所以25班那群浑小子有些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