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想,这些愚蠢的恋爱往事,一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昏了头了。
居然和那个小气的渣男在一起那么久。
就连那个和堂哥是同学的研究生学长第一次来自己家都知道去商店买了一提牛奶,而且他还是她拜托来给自己的爸爸看病的,虽然后来因为学长的那个蓝色p4套子归还问题还有嫌弃学长总是跟自己吹牛让她非常的反感,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她认识的那么多追求者中,真正做到又送礼又对她真心体贴的大有人在,比起那个总是不陪她过情人节、过生日的前男友钟贞,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命运其实早就给了她指引,一个连见家长都这么没礼貌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像他床上说的那样大学毕业就结婚呢?
可惜这个道理,直到她在规培第一年针推科一个人搬动4台理疗机伤了右手腕关节残疾了一个月的时候她才明白,撞破了南墙,撞的头破血流,撞的每天以泪洗面后才知道什么叫他只是,没那么喜欢。
彼时,她右手受了伤,连笔都抓不稳,在儿科被带教老师逼着左手写病历,每天加班到晚上8、9点才回家。
他风光正盛,一毕业就因为家里的关系进了省会城市的规划设计院已经参与了几个市区的大规划项目,名字也写在了有名的交通报纸上面,许多小迷妹和家里介绍的事业单位的年轻漂亮女生,甚至还有她一辈子可能都进不去的省人医的康复科女医生和他相亲。
她很好,脸蛋也红润有血色,妆容也精致,搞怪程度不下于她,工作环境也十分的惬意,一看就是不用为了五斗米折腰的岁月静好的样子。
不像她,每个月还在为了国家补贴的那几百元钱跟医院争取来争取去,即使想治疗自己的右手也舍不得钱,只能用几个苹果求规培的同行女生帮自己扎针,索性她人很好,和她的闺蜜舒女也是大学同学,足足帮她扎了一个月的针,一点都没有抱怨,不像那个过来进修的单位规培的针推的男生那样怼她的苹果太少了。
索性后来还好,她从隔壁的另外一个男生那里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扎针,左手扎针右手,后来的八年,每逢下雨变天,她就默默拿出来那一板银针,默默自己给自己扎上。
没关系的,过去的都去了,手痛就自己给自己扎针,头晕就休息吃药,被劈腿了就分手好了,食堂卡上没钱了就去菜市场和大妈们抢批发的蔬菜叶子就好了,规培的那又穷又苦的三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可以打败自己呢?加油!白菜,你不是真的菜,没有人看到自己就自己发光就好了,自己也是自己的土壤。
吵架
z市区的天空,乌云弥漫。
小小的创投工业园区内,看望闺蜜的白菜和她那个毅然决然辞去沿海五百强企业工作的闺蜜米兰正在对峙中。
“米兰,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不知道这是邪教么?你入的h国的邪教啊?”白菜扯着自己的闺蜜的手,不料却被一把甩开。
“你不过就是嫉妒我比你嫁的好罢了!什么邪教不邪教的,它有名字的好么?它是巨大教,是神圣的组织,我们现在生意场上认识的很多人都是通过这个组织所认识的,什么香大的辅导员、h国的男整容医生、z市的美容医院院长,都是我们巨大教的教徒,比你那劳神的规培好到哪里去了,连个温饱都保证不了不说,这么多年了,你还一直拿着几千元的死工资,也没有对象,也没有结婚,你除了你那张好看的脸你还有什么?”
“米兰,你别这样,你是不是入了教人都傻了?你自己不是都已经做了面部修容手术了么?你说我干嘛啊。”白菜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好友。
她知道自己的好友因为自己脸上那个兔唇的痕迹已经自卑了很多年了,但是,她即使是学了医,也知道了她的好友脸上有的这个兔唇是一种残缺,而不是好友口中的所谓的胎记,但是根本就不影响自己和她一起玩。
就好像她从另外一个好友的口中得知了米兰父母辈的恩怨,诸如米兰的母亲是小三,抢了原本有家室的米兰的父亲并且生下了米兰这件事情。
她也从来没有歧视过米兰。
毕竟,她作为小学班级里面为数不多的主动和她一起玩的朋友来说,穿着太阳花裙子的米兰,在小小的连裙子都只是校服裙的她来说,已经是童年里很耀眼的存在了。
可惜,环境和人真的很难造就一个根正苗红的人。
特别是在米兰谈了这个从h国留学回来的老公以后,她的思维方式和所作所为,还有莫名其妙入了h国邪教还让白菜一起入教去听礼拜,就已经十分让她反感了。
“说到这个就更加有意思了,上次宣宣告诉我说,你跟她说我脸上这个是胎记,她说你说的这肯定不是胎记,是吃错了药长的。还说我怎么还不去做手术,现在医疗水平也发达什么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需要去做这个手术?”米兰脸都涨红了。
“额,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你脸上那个是天生的胎记么?你是不是记性不好,要不吃点核桃露吧,长脑子的。”
“吃核桃长脑子么?哦,那我去某宝团购一箱子去!等等,你不要跟我打岔!”米兰赶紧掏出手机正准备划入购物车的手突然被自己惯性思维给打乱了,刚刚气红了的脸又气白了。
“你怎么每次都打岔!我都说了我这个是我娘当时怀我的时候,因为吃了感冒药所以出了岔子,才把我生成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