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管的事少管。”陈京不冷不热丢下一句,把勺塞她手里握着:“吃你的。”
盛意闭嘴,低头开始填饱肚子。
之前的确是饿了,满心期待的等着,现下却有些食之无味,觉得没什么胃口。
她慢吞吞的吃东西,陈京淮也没打扰她,刚才他那句挺不耐烦的话打消了她的好奇心,所以便没再关注他在干什么。
只隐隐觉察到他在沙发上坐了片刻,然后朝病床边走了过来。
“你还要在医院休养两天,这花不放水里养着是不是就坏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盛意抬起头,她看了眼又转回去:“不会,底下有水跟营养液。”
陈京淮煞有介事道:“摆在这儿碍事还丑,还是插花瓶里更好。”
方听寒安排的病房规格很高,有花瓶并不奇怪,被陈京淮拿来装了水,三两下拆开花束,一支一支往里插。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他插花技术实在太烂,最后那一束漂亮的风铃花被糟践得不成样子,完全就没眼看。
他倒好,面不改色还很嫌弃的挑剔:“这破喇叭质量这么差,才折腾几下就焉了。”
盛意据理力争:“……花本来就很娇气。”
陈京淮笃定是花的质量不好,还暗戳戳的表示买花人眼光不行。
盛意说他浪费,陈京淮理直气壮:“我有钱。”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无话可说。
出院那天,也是陈京淮来接的。
盛意都怀疑他是不是太闲,但也没问,那不是她现在该指手画脚的事,以前都没有越界的机会,如今就更不可能。
回去路上,陈京淮接到一通电话。
“陈总。”
“说。”陈京淮语气淡淡。
“孟小姐出事了,您现在要不要过来看看?”
陈京淮的声音立马沉下:“她怎么了?”
徐关顿了顿,道:“那个人出来了,最近一直在找她,孟小姐受到些刺激,状态不太好,一直在哭……”
陈京淮黑眸生寒,脸色也跟着凛起来。
手机是连着车上蓝牙的,徐关的声音在车厢内清晰可闻,盛意想装听不见都难,也能感觉到陈京淮身上的低气压。
想到孟云筝对他的重要性,通话结束后,她善解人意道:“就在这里停车吧,马上就到地方了,离得也不远,我走回去就行。”
陈京淮一声不吭,将她送到宁安家楼下才疾驰而去。
时刻陪在她身边
盛意原本想跟他说声谢谢,抬头时只看见个车屁股,见状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身上了楼。
宁安今天休假在家,见她回来很是高兴,说要给她煲鸡汤补补身子,闲情逸致的问谁送她回来的。
盛意放下自己的包收拾东西,头也不抬:“陈京淮。”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没跟上来,否则这就是他的下场!”宁安照着鸡肉拿起菜刀就是一顿邦邦乱砍。
盛意很淡的笑了下,心想那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而是他心上人出事了需要他的陪伴。
午餐很丰盛,盛意终于不再是清汤寡水,食欲也跟着大开。
吃饭时宁安兴致冲冲的跟她聊起一个八卦:“前几天我听圈子里的人说有个长得肥头大耳的老总得罪了人,被灌酒喝进医院,跟你遭遇挺像的,但那人特别惨,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都是被抬走的,听说还吓得尿了裤子,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