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愣愣地点头,“谢谢。”
“不客气。”护士见裴雾长得好看,声音都放轻柔了一些。
裴雾交了医药费,之后打车回酒店,他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出了电梯后,看到他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宴烆一见到他,立马走过来,原本一句质问就要脱口而出,可是见到裴雾的脸色如同白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担忧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你刚才去哪里了?”
“医院。”裴雾一脸平静道:“低血糖犯了,就去看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宴烆有些生气,但他看裴雾没什么精气神,状态也不太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多休息就好了。”裴雾绕过他,准备回到房间,宴烆抓住他的手,“你确定只是低血糖?”
“不然呢?”裴雾反问他,挣脱他的手,进门后把宴烆关在外面。
宴烆站在门口,他叉着腰,之前还觉得自己状态挺好的,可是现在裴雾稍微对他的态度不对劲一点,那种暴躁抑制不住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裴雾的状态不对劲,他想敲门让裴雾把门打开,想让他给他解释,可裴雾看起来真的很不好,他又怕把人气出病来,最后只好回到房间。
醉酒(修)
第二天拍床戏的时候,导演给清场,寝殿的圆床内,明黄色的帷幔里透出两道模糊的身影,导演还没喊开拍,两个人对坐在床上,宴烆双手搭在膝盖上,他拧着眉,“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都把我冷落了。”
从昨天裴雾从医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要宴烆叫好几声才回神过来。
裴雾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暇但神情又不满的脸,他垂眸,“没有………”
“肯定有。”宴烆固执道,“你心情不好吗?”
“有一点………”裴雾小声道,他安抚宴烆,“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宴烆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他盯着裴雾看,这时导演喊开拍。
床幔内,裴雾披散着头发,如瀑布一般垂下,衬得一张清淡的脸更加秀气漂亮,他看了宴烆一眼,宴烆俯身拥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宴烆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放倒,裴雾躺在他的身·下,衣裳半解,肩膀上的衣服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深凹下去,清澈的眼眸里像是含了一汪泉水。
宴烆觉得自己头脑发热,他渐渐俯下身,头枕在裴雾的颈侧,白茶的清香瞬间袭过来………
他像是一只大型犬一般,在裴雾的颈间拱了拱,他嗓音低沉道:“好香………”
裴雾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他下意识的抬腿,却不小心碰到*东西,大脑‘轰’的一下炸开,浑身僵硬。
裴雾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宴烆没有真的在吻他,就是做个形式,但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宴烆小声道:“阿雾……我真的很想亲你………”
“不行。”裴雾蹙眉,身上的人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他也没打算真亲下去,不然裴雾得十天半月不理他。
这场床戏主要拍个氛围感,有了那个意境后,导演就喊咔了,一条过。
宴烆从他身上起来后,给他拉好衣服,随后倒在旁边,顺势拉被子给自己盖上,裴雾起身后看了一眼宴烆,掀开床幔出去了。
裴雾今天的戏份拍完了,他没等宴烆,自己先回了酒店,而宴烆今天收工还算早,晚上七点就回酒店了,他站在裴雾的房门前,似乎在想些什么,最后回自己房间去。
宴烆拿起床头柜的香水喷在空中,他凑过去闻了闻,和裴雾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他俩用的都是同一款香水,但怎么没见裴雾喷过香水?
宴烆盯着思忖片刻,随后拿出手机搜了同款,下单了一瓶。
这边裴雾洗完澡出来,处理好工作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片刻后鹿呦就带着两瓶酒来敲他的门,裴雾站在门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是?”
鹿呦‘嘿嘿’一笑,“我来找你喝酒呀!”
说着,鹿呦拿着自己的两瓶红酒走到客厅,随后自来熟的走到展示柜那里拿了两个高脚杯,又把它们清洗干净。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裴雾看着鹿呦兴致勃勃的在倒酒,他道:“我不会喝酒………”
“哎呀,酒这种东西喝一喝就会了。”鹿呦将红酒推到他面前,笑道:“我听宴火行说你心情不好,喝酒可以让你忘记烦恼,虽然很短暂,但是至少你有一个晚上是空白的。”
裴雾半信半疑,端起酒杯抿了小一口,液体柔滑进喉咙里,清甜醇厚的果香,又带着一点酸和微刺呛人的感觉,裴雾一言难尽,鹿呦看笑了,“有那么难喝吗?挺好喝的啊。”
说着,鹿呦仰头一口,喝了之后还回味回味,裴雾也不是觉得难喝,而是觉得口感怪怪的,他又抿了一口,仔细回味,清爽甘甜,就是一口下去,脑袋像发热一样。
“我跟你说,这个酒我可是从我家里偷偷带出来的,我老爸的珍品!”鹿呦笑眯眯的,两只眼睛笑得弯成了月亮,然而裴雾一听觉得不太好,他放下酒杯,“你爸的酒你拿给我喝?这不是糟蹋了吗?”
“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不都是进了肚子嘛,你又没拿着玩,放心,我爸的珍品酒很多,不差这一两瓶,你放宽心喝。”鹿呦说着,又仰头喝了一口,一喝酒他就开心,“好喝。”
裴雾一笑,他手里抱着一个抱枕,看着鹿呦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阿雾,你喜欢宴火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