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宴烆跨进门,居高临下的看着裴雾,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已然把裴雾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裴雾不能有事瞒着他,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他,就应该无时无刻汇报他的行踪。
然而裴雾眼神冷漠,“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宴烆一听,心凉了半截,他紧咬着牙关,似乎气得不轻,那双眼睛猩红,盯着裴雾看,两个人不相上下,谁也不让谁,宴烆气笑了,“行,我确实没什么资格来过问你,从始至终走不走留不留都是你裴雾说了算,我算什么东西,碍你的眼了。”
宴烆说完,砸关上门转身走了,裴雾在门内,他撑着鞋柜,慢慢蹲下身来,闭上眼全是宴烆说的话。
喻小安也不知道怎么了,宴大明星气汹汹的从小区楼里出来,一脚踹在车门上,他很识相,立马和司机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等宴烆上车后,开车回到酒店。
喻小安快步跟上宴烆,见宴烆十分粗暴的用房卡开门,然后‘砰’的一声砸关上,随后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
又来………喻小安绝望的仰头,每次这祖宗在裴经纪那里受了气就回酒店发作,一个酒店都不知道要换几次房间,要赔多少钱………
爱情啊,果然碰不得,太可怕了。
等里面消停了,喻小安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满屋子的狼藉,花瓶、装饰品等各种东西都被宴烆扫到地上,而那祖宗的脸被花瓶砸碎飞起来的瓦片划伤了脸。
哎哟卧槽!这脸可不能毁了!喻小安急得不行,“烆哥!”
喻小安立马去找医药箱,想给宴烆处理那小小的伤口,宴烆躲开了,“滚开。”
他满脸颓废,眼皮子耷拉着,眼底似乎有泪光闪烁,喻小安道:“烆哥你这脸不能留疤啊,要不然裴经纪看到会担心的。”
“担心?”宴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讥笑一声,“他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死了才好!”
“呸呸呸!”喻小安连忙说,“烆哥你这话千万别当着裴经纪的面说,要不然他会伤心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又闹什么矛盾了,但是裴经纪对你是不一样的。”
宴烆不说话,喻小安又接着道:“你想想看,裴经纪那么冷的一个人,可是他对你很温柔啊,而且他对你很纵容,你没发现吗?就比如上次,他看你在生气,问你要不要吃蛋糕,还是自己做的,他对其他人可不这样。”
宴烆想起喻小安说的,裴雾会拉他的衣袖,这点是最不一样的,因为裴雾距离感很强,最不喜欢人家和他有接触………
可哪又怎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依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喻小安就看着宴大明星的脸色稍微暖和了一些,又忽然凌厉起来,眼神像飞刀一样扫向他,吐出凉薄的字,“滚。”
“好嘞,您记得处理一下伤口,别留疤哦,我待会儿给您换房。”喻小安麻溜的滚了。
宴烆深吸一口气,动作粗暴的打开医药箱,用棉签沾了点药抹在自己的脸上,碰到伤口他疼的‘嘶’了一声,耐烦心告罄,他将棉签扔了,一脚踹在茶几上,“行啊,没资格就没资格!谁他妈稀罕!”
几天后,谢嘉栩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他一脸烦躁的打开门,门口杵着一尊大神,他无奈道:“大少爷,大清早的您是有事吗?”
“你帮我去看看裴雾。”宴烆跟在他身后进去,谢嘉栩哈气连天,他坐在沙发上,“为什么?看阿雾干什么?”
“你去看看他有没有事,他腿没好没好?”宴烆一脸别扭。
“我说大少爷,阿雾只是磕到了膝盖,不是磕断了、更不是磕残废了,再说了,你怎么不去?”谢嘉栩往沙发里一靠。
宴烆一脸烦躁,“我俩吵架了我去什么去?!”
“又吵?”谢嘉栩瞌睡瞬间清醒了,“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是把吵架当饭吃吗?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次,既然吵架了你就哄人啊?难不成我替你哄?”
“我哄个屁啊!他都说我没资格了,我还要眼巴巴的凑上去?!我他妈是狗吗?我比狗还不如!”宴烆提起来还是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谢嘉栩听了没忍住,笑出声,“宴狗?”
“死开!”宴烆骂他,他深吸一口气,“你就帮我看看他有没有事就行了。”
谢嘉栩叹了一口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架呢?”
宴烆沉默片刻,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谢嘉栩恍然大悟,“所以你是生气阿雾把你支开,但是却不告诉你去了哪里?还说你没资格?”
宴烆严肃的点头,谢嘉栩明白了事情缘由,他不禁感叹这两人情路坎坷啊,他开始分析,“站在你的角度,被喜欢的人说没资格确实生气难过,但是宴火行,你确实没那个身份啊。”
宴烆一怔,听谢嘉栩道:“你想想看,你一来就对阿雾理直气壮的质问怀疑,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呢?你们两个也没成啊,朋友?可是朋友也不像你这样啊。”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们两个因为离开的话题吵了无数次,在我看来啊,阿雾他或许有什么苦衷不能说,而你又逼得太紧,要不………咱们都缓和缓和?你呢,别再耿耿于怀了,或许哪一天,阿雾就跟你说了呢?”
“什么时候?”宴烆问,谢嘉栩瞥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当然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了,不然你痴人说梦呢?”
谢嘉栩起身,“行了,我去帮你看看他,别把我家砸了,不然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