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离开的时候不会说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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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雾吃过晚饭后就坐在沙发上等发情期的到来,他已经用了三支抑制剂,但身体还在发热,丝毫没有缓解的现象,他的信息素释放不出来,缓解不了,只能任由他在身体里乱窜。
裴雾走神之际,听到外面急促的门铃声,门外有人喊道:“裴雾!”
是宴烆的声音。
裴雾抱着抱枕的手一紧,他回过头望向门的方向,想当作听不见。
“再不开门,我就踹开你的门。”门外宴烆威胁道。
裴雾愣了片刻,他放下抱枕起身,站在门口,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的宴烆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跨进裴雾的家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裴雾,烈酒信息素隐隐散发出来,他质问裴雾,“哑巴了?不会说话?”
裴雾后退两步,缓缓抬头,“做什么?”
见到裴雾后退,似乎在远离他,宴烆咬了咬后槽牙,越是要凑近他,“你躲什么?跟喻小安报备不跟我说?他是你老板还是我是你老板?”
裴雾扶住一旁的鞋柜才堪堪稳住身体,他道:“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行。”宴烆掏出手机,“现在加上,马上。”
烈酒的信息素无孔不入,把裴雾逼得眼眶红润,他故作镇定,想过去拿手机,然而刚走一步,就浑身无力倒下去。
宴烆一惊,连忙伸手接住他,“裴雾!”
裴雾浑身发烫,脑子像浆糊似的,烧得神志不清,宴烆像抱着一个火球似的,他拧眉,捧着裴雾的脸,“你发烧了?”
裴雾受不住宴烆身上的信息素,只想着远离,他推开宴烆,靠坐着鞋柜,蜷缩起来抱着自己,浑身细细发抖,身体里的信息素如同火苗一般灼烧,无法释放出来,不到一会儿就被发情热折磨溢出哭腔来。
“裴雾!”宴烆心一慌,想去碰他,裴雾像是有所察觉,缩回去,“别碰我………”
宴烆一愣,神情紧绷着,他缩回手,看着裴雾止不住的害怕,每说一句话都在发颤,“帮、帮我叫救护车………”
宴烆后槽牙都咬碎了,痛恨埋怨裴雾身体不舒服成这样了还要想着远离他,却看着他单薄的身体细细发抖又止不住心疼,宴烆拨打了120。
宴烆能感觉到裴雾整个人都在发热,像是oga的发情期,可裴雾是beta,况且也感受不到发情期的信息素。
等救护车到来,医护人员挤进裴雾的家门,把裴雾送往医院。
急症室里,裴雾犹如脱水一般,浑身汗津津的,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流出,他祈求一般看着医护人员,虚弱道:“麻烦你们……不要跟外面那个人说我的真实情况………”
“您放心,我们会尊重患者的隐私。”医护人员说。
裴雾放下心来,被医生在脖子上扎了一针后晕过去。
急症室门外,宴烆跟座要爆发的火山似的,坐在椅子上都能看到他在发抖,喻小安生怕他发病把自己气炸,连忙掏出药了,他庆幸的是,这次宴烆没抗拒,直接接过吃了。
他看到了这祖宗脸上的焦急不安,再加上信息素值过高,情绪波动起伏过大,不吃药的话,信息素一旦爆发,神仙都拉不住。
吃过药的宴烆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没多久急症室的门就开了,宴烆连忙起身。
医生道:“病人是由于高烧严重产生的躯体化,需要住院观察。”
“高烧?”面对医生的说辞宴烆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时裴雾那个情况,怎么会是高烧呢?但是他也想到医生没有必要跟他说谎,宴烆信了,“那就住院观察,请务必保证他健康恢复。”
“您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打量着他,好心提醒道:“这位先生,我认为您需要看医生,您的信息素波动起伏过大。”
“我没事。”宴烆说。
裴雾住进了单人病房,他手上打着吊针,清晰的血管脆弱,看得人揪心,宴烆走进病房,他对喻小安道:“你先回车上。”
“明天早上还有戏。”喻小安似乎琢磨出两个人有点什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知道。”宴烆没了耐烦心,“我等他打完这瓶药水我会回去!”
“是!”喻小安麻溜的滚了。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裴雾睡得很沉,他呼吸轻浅,不仔细听都感受不到,宴烆抱着手臂坐在床边,就这么静坐着看他。
没多久,裴雾就醒过来,一眼就看到宴烆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裴雾坐起身,手上还打着点滴,面色苍白,他道:“谢谢。”
“不客气,这是作为老板应该做的。”宴烆阴阳怪气的。
裴雾不说话,这时保镖送来营养餐,宴烆接过拆开,是一碗菌菇鸡丝粥,色香味俱全,现做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宴烆正准备喂他,裴雾道:“我自己来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左撇子了?”宴烆瞥了一眼他打着点滴的右手。
裴雾:“…………”
宴烆见他没反抗,吹冷了喂他,“你这身体怎么回事?三天两头进医院,你怕是和娱乐圈犯冲?”
“…………”裴雾吃掉他喂到嘴边的粥,心跳逐渐复苏,“没有………”
宴烆冷‘哼’一声,“不想说算了,我随口一问。”
裴雾吃了还不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宴烆皱眉,“一半都吃不下?你可真有出息。”
宴烆这人嘴巴毒,说话也完全不考虑会不会得罪别人,尤其是那些令他不爽的人和事,说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裴雾不想听他说话,赶人,“已经很晚了,明天早上还有拍摄,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