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直接说谁跟本宫相处有利益,指名道姓的便可以了。”见人身形即将消失在自己的时限内,顾耿急急忙忙追过去,大声喊道。
警幻远远的回了人一眼,叹息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耿:“…………”
话音还未落下,顾耿只听得耳边轰隆一声,恍若山地动山摇巨大的振动声音传来,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听得真切。而且同时,还有忽然间涌出许多夜叉,伸手想要把她抓住。
“啊!”顾耿惊呼的挣扎起来,待醒来看着冷清的佛堂,想着之前那一幕幕来,只觉背后惊吓出了汗。
顾耿本想把此事当做黄粱一梦,故作淡然的忘却。但等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向李皇后请安之时,人态度的亲和的说道了未来驸马人选。
将重点罗列出来的几个牢记心中,顾耿悄悄派人去查探的一番,又可怜兮兮的对着三皇子认错,央着人帮忙私下打探一二。
三皇子本就对这妹妹几乎跟着他身后长大的妹妹有几分疼惜。见人认错,又忐忑不安,当即拍着胸腹保证自己会查探。
等将信息与顾耿,三皇子深叹一口气,唯恐人太过骄傲,要寻那天下举世无双的驸马,语重心长道:“小耿,这婚约说实在的乃两姓之好。我朝虽无前朝驸马不得出仕断绝了不少有为青年,可也有些局限,外加如今正逢……总而言之,人选有些局限,故而这人或多或少总有一二不美。”
“三哥,这道理我懂都。”顾耿含笑着大方的表示应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还给她选择的余地,已经是幸事。
等三皇子前脚刚走,后脚顾耿便脸色阴沉起来,恰逢此时,元春笑眯眯的前来送香料。
嗅着那细甜的香味,顾耿忍不住跟人抱怨起来自己的窘境。
元春耐着性子听完,充当知心大姐一般,取得信任后,言语间恰是无意,道来:“殿下不怕您笑话。我曾经这般设想过……”
左右看了一眼,元春压低了声音,悄声道:“等我出了宫,这年纪也大了,与我同龄的大多已经娶妻生子。让我做妾,断然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寻那些老年丧偶的。这老少配自古有之,纵然背后会被说几句又如何?且不说老的会疼人,就说等过几年人一走,我便是个老太君。人就算有子女又如何呢?我至少有诰命有辈分按着律法也能分其一半的家产,到时候我分府另过,养些小玩意,难不成那些卫道士们还要破寡妇门不可?若我有幸诞下一子,学个挟天子令诸侯也未尝不可。”
顾耿:“…………”
顾耿:“…………”
顾耿:“…………”
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顾耿一时觉得贾元春待人真诚,真掏心掏肺的给她建议,她原先只觉得自己性子够野,没想到平时贤良规矩的贾元春更是个狠辣人物。不过老少配?
顾耿眉头皱了皱,按着那自称仙子的警幻所言,若她选择了年纪相仿的男子定然弱入薄命的下场。毕竟这些俊才不是房中早已安排了不少伺候的丫鬟,便是呼朋引伴的上青楼,有的更是真心有所属。对她来说绝对不是良缘!
可若老少配?
她堂堂公主难不成给人做继室?
见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元春继续压低了声音,道:“还望公主赎罪。这不过是我一时被逼急了的想法。若说有殿下您的身份,我定然学那山阴公主。”
“你这话说得倒是豪迈!”顾耿闻言倒是没嗤笑人痴心妄想,道:“没看到我不过因一词就被如此训诫了,连带你们也被狠罚了一通。他定然……若我是哥哥他们,定然也不会如此明晃晃的罚我,不给我留一丝的情面。”
以至于她未来夫婿的档次又因此降了一层。
“皇上那也是对您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元春捏捏帕子,一脸戏谑道:“要不然您以此试试?我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刚当初跟我家太太说的时候,您猜她怎么回的?开开心心的给我罗列起来京中有权有势的男人去了。”
边说,元春眼睛露出一抹伤痛。虽然此事是子虚乌有,但是当年她只有十一岁,正是少女慕艾之际,疼她的祖母,母亲,甚至她崇拜的父亲,全部异口同声的告诉她-你生来富贵命,所以争取爬上龙床,诞下龙子,带领贾家重新走上辉煌。
即使她是五品官员之女,没有选秀的资格,他们也毫不犹豫的让她走女侍官的道路。
听起来至少还有一个官,好听不是吗?
“这…………”顾耿眼眸闪闪,道一句我可不想找死,但心中隐隐的有几分意动。尤其是当今拒绝了黛玉入宫为侍读的要求,听着人口口声声警告离贾家远点。一时间顾耿愈发钻了牛角尖,口中喃喃着贾家,面上忽地闪出报复的扭曲之色来。
等到了李皇后特意邀请各家夫人进宫赴宴,打算帮人相看之际,顾耿在众诰命夫人笑着问中意何种类型之时,脸上挂着抹少女怀春的娇羞来:“便如昔日那荣公继承人马棚将军贾赦。”
向来淡定的李皇后失声:“你说什么?”
众诰命:“…………”
将众人呆滞惊愕的表情尽收眼底,顾耿笑意连连,道:“元宵一曲《凤求凰》,贾大人令多少人刮目相看?更别提人知耻后勇,努力上进了。不提出身背景,这容貌品性,若贾大人年轻二十岁,那我定然豁出去颜面了。不过如今……如今还劳烦母后就顺着大人那模样找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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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她没有当众就说就那贾赦!”贾赦气的想骂娘。这入宫宴会的诰命哪个不是人精,转念一想便明白促成这番惊人之语的理由只有两个:第一公主殿下眼瞎了被老不羞的勾引了,第二公主胆大妄为怼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