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友情比起一块虎符来更能调动兵马!
更何况据说西北军的虎符并未在当今手中。
贾赦,甚至贾家的子嗣不成器,也少不了军中有将士还时时刻刻念着老上峰的好。
见所有人都哑然模样,忠顺王作为一个金贵的熊孩子,并不会住口,这贾家大戏比戏园子里的戏还要精彩呢!若非在大殿之上,有凶巴巴跟他不怎么对付的皇帝哥坐镇,他恨不得能那瓜子边磕边看,顺道还拍手喝彩!
“老封君,您能说说到底哪里瞅出端倪来?”忠顺王很有礼貌的唤道,还拍着胸脯打着包票道:“您跟我母妃他们也是好友,若真贾赦欺负了您,皇上下令处罚后,我带人给他套麻袋!让他跪下给您认错!”
贾史氏牙根紧咬,恨不得把这多嘴的忠顺王给撕了!
这边仇己似瞧出了贾史氏的窘况,颇为好心引过忠顺王的注意力,颇为好心的解惑道:“王爷,微臣的确文不成无不就,也就是会投胎了一些,有个好祖父好祖母。祖父出生入死给儿孙挣下了爵位,祖母昔年为商贾,赚取了不少银子。太太以为是钱财动人心,故而觉得我被人设计了。但是贾赦从来都是贾赦,未曾改变过分毫!”
“你当我傻?”忠顺王眉头一挑,上下斜睨了眼人,手指头指指跪地颤抖的贾政,又指指屏风,“你母亲你弟弟都觉得你最近半月变化过大了!”
见忠顺王误打误撞的帮助贾赦,当今端起茶杯,静静的品口菊花茶。若非为了遏制崇鬼神的风气,他才不愿浪费一下午的时间看戏。
仇己迎着忠顺王打量的视线,一本正经回的问:“敢问王爷,你觉得居住在宫中爽快自由还是在自己王府之中?”
刚出宫建府能自由自在不受宫规时间约束的忠顺王想也没想,“当然在王府里了!”在王府,他就是老大。在宫里,娘要管爹要管,他还有个压在上头的同父异母得好好恭维的皇帝兄长,每一天都是种煎熬。
“那您想必也能感同身受了。”仇己压着舌头的酸痛,回道:“我也一眨眼就四十了,都半百了,头上有个亲娘管着也就罢了。这弟弟却还要插一脚,算什么玩意?我先前不说不是我大度,也不是你们怀疑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觉得自己还年轻,能顺着当娘的就顺着。可是一回头,你看看我儿子都成亲好几年,马上我就是要当祖父的了!我再怎么混不吝下去,能给我孙子留下什么?”
“你这么说一切为了孙子?”
“自然!我分家了不算,想想自家日后孙子还要受族长的约束,感觉越想就觉得生气,索性我自己分出去单干!”仇己学着贾赦无赖的调调,大手一挥,道。
贾赦:“………………”
忠顺王:“听起来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贾史氏闻言一噎,道:“这是……”
“哎啊分家分宗的都户部过了宗谱了,你们也就别扯着纠结了,快!”忠顺王回头对当今道:“皇兄,臣弟愚见,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让他们说偏心不偏心,要不要争气的话语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一眨眼都快可以吃晚膳了。直接宣马道婆还有那些衙差来问话,干脆利落的断掉就好了。”
贾史氏面色一慌,有些怨恨的剐眼王夫人。恨王家做事手脚不够利索。
王夫人手紧紧的绞着帕子。这贾家事莫不要把她二哥牵扯进去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被王夫人祈祷的王子腾此刻眼眸紧紧闭着。他先前轻看了贾赦,让他损失了十几个心腹。但不管如何他如今只有一条道走到底。元春在皇宫用的是他积攒的人脉,这条线不能毁掉。所以元春之父,他也得扶一把。
更何况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享受过贾家军方资源被屡次破格提拔的一方将领,他割舍不下贾家这块肥肉。
荣宁两府继承人都是个废物,这些资源该由他继承。
王子腾带着抹诡异的笑意看着当今下令宣一杆人证进殿。
一息时间后,有一御林军连滚带爬的入殿,面色带着惶然之色,下跪道:“启禀皇上,这先前抓到的疑似杀手反抗御林军,非但害了两名兄弟,还徒手掐死了马道婆,自杀而亡。”
“很好!”当今面色瞬间变黑,手握着扶手,站直了身子,目光扫过丹陛下的朝臣们,一个一个的打量过去。
朝臣们闻言早就心下哀叹连连,只觉今年寒冬到的特别的早!周遭阴风阵阵让他们心都跟着颤抖。
所有大臣们不约而同下跪,三呼万岁息怒。
“天子脚下,兄弟争家业闹上朝堂,也就罢了。毕竟王侯府邸多龌龊事情。是朕推行的仁义教化还不够!“当今自嘲一笑:“如今,原本府衙甚至朕千挑万选出来的御林军都被人杀害了,愈发显得朕这个做皇帝的无能啊!”
朝臣们皆是一脸虚汗,匍匐跪地求息怒。
当今连连冷笑,看着同样跪地面色丝毫不慌不乱的王子腾,眼中写满的警惕。
他原先觉得王子腾是一把好刀。作官有野心不怕,只要才能足够便可。但观其今日行事,若非他思虑再三,提前部署好相关的安排,恐怕死的人要更多。
日后点人做官还得测一人品。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尸体,刑部大理寺宣仵作给朕当场验尸!”
被点名的两部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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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杀手的尸体被抬入殿内。
经仵作检验后,这十三具尸体全部咬舌自尽,除却虎口处有常年握剑握枪的特性外,无任何线索能证明其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