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段灼?
隆忆雪意识到不对,在窗户的死角偷看。
另一扇门口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女性敲了敲门,一脸严肃地说,“你好,庭审室不许闲杂人停留,请现在出来。”
段灼立刻站起身,脸上挂着一丝不耐烦。啧了几声,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隆忆雪看那身着制服的女性脸色苍白孱弱,像是刚出院的样子,心生不忍,清了清嗓子从大门进去,装作才发现两人的样子。
“长官,项链没拿,”隆忆雪指了指被告席的桌子。
长官点点头,隆忆雪从两人面前走去,来到被告席,找到自己的项链,转身离开时发现段灼脸色死一般铁青。
隆忆雪怕段灼发疯揍人,朗声问道:“段先生不走吗?”
段灼脊背一颤,扫了隆忆雪一眼,大踏步往外走。
隆忆雪跟在后面,歉然对女性安保员说:“麻烦你了。”
女性长官点点头。
隆忆雪走开好远还听见女性长官剧烈的咳嗽声。
餐桌上,诸程听隆忆雪讲述刚刚的事情,她不意外段灼动的这些手脚,只是有些好奇,“是个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女性安保员阻止了段灼?”
隆忆雪点头:“嗯,特别瘦,脸上颧骨都凸出来了,身上还有好重的药味。”
诸程脑海里冒出陈尔的身影,她不放心,此时也不好贸然联系,想来想去,找到了医院的唯一一个人脉。
“安医生,最近怎么样?”
安成济低笑了声:“还行,你呢,有事直说。”
“哎,那我直说了,安医生,我有个朋友在十七区安保局附近那个医院,但是我现在不好去见她,你有认识的人能帮我看看她是不是还在那里住院吗?”
“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诸程思考了会,陈尔和她接触只有三次,最开始诸程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上次,濒死的陈尔攥着诸程的手,给诸程说的那些话,让诸程开始怀疑自己一直的判断。
或许,一切都有隐情?
“挺重要的,安医生,麻烦你了……”
安成济很快答应下来,诸程继续吃饭,只是没什么胃口。
隆忆雪给诸程夹了一筷子菜:“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
诸程吃了那口菜,摇摇头:“没什么。”
两人安静地吃菜,法老师却喋喋不休地在诸程耳边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身边人说一说的,我知道你现在对身边的人都很怀疑。等这案子结案,你能四处跑了,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