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芳园的大门敞得开开的,两边还搭起了鼓乐厅,青衣小哥们按时按点奏乐,那场面,整齐得跟刀切的一样。
门口还立着两块大红牌子,金光闪闪的大字写着:
“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看着就让人肃然起敬。
对面高台上,僧道对坛念经,榜文上写着:
“咱们宁国公的宝贝孙媳妇,龙禁尉贾门秦氏恭人的丧事,四大部洲的中心地带,太平盛世的咱这儿,僧道两界的大佬都来给面子,修斋祈福,朝天叩佛”,
还有一堆祈福消灾的话,咱就不一一念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贾珍呢,虽然表面上看着挺满意,但心里头那个愁啊,为啥?家里尤氏又病了,这丧事里里外外一堆事,他怕招待不周,让人家笑话。
正烦着呢,宝玉这小子凑过来问:“大哥,事儿都安排得妥妥的,你还愁啥呢?”
贾珍一肚子苦水,就跟宝玉倒了。
宝玉一听,乐了:“这有啥难的,我给你推荐个人,管保这个月的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贾珍一听,眼睛一亮:“谁啊?”
宝玉一看周围人多嘴杂,就凑到贾珍耳边嘀咕了两句。
贾珍一听,乐得跟啥似的,拉着宝玉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
“还是宝兄弟有办法,咱们这就去!”
说着,俩人就这么拉着手,跟大伙儿告了个别,直奔上房去了。
嘿,说来也巧,这天儿不是啥正经节日,亲戚朋友们来得稀稀拉拉,就那么几位至亲女眷,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还有族里几位女眷,围坐一堂,冷清中带着几分温馨。
突然,外面有人通报:“大爷到!”
这一嗓子,吓得屋里的婆娘们“嗖”地一下,跟玩儿捉迷藏似的往后躲,唯独凤姐儿,不紧不慢,优雅起身。
贾珍啊,这几天身子骨本来就不爽利,加上心里头那个愁啊,简直能拧出水来,还硬撑着拄拐走了进来。
邢夫人她们见状,赶紧关切道:
“你这身体,还连着几天忙里忙外的,该歇歇了,咋又跑这儿来了?”
贾珍一边扶着拐杖,一边挣扎着要下跪请安,说是来道个辛苦。
邢夫人她们哪能让啊,赶紧叫宝玉上去搀着,还让人搬椅子给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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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死活不坐,勉强笑着开口:
“侄儿有件大事,得求二位婶子,还有凤姐儿妹妹帮衬。”
“啥事儿这么急?”大伙儿都好奇了。
贾珍苦笑:“这不,孙媳妇没了,儿媳妇又病倒了,家里头乱成一锅粥。
我想着,能不能请凤姐儿妹妹屈尊一个月,来这儿帮忙打理打理,我这心里头才能踏实。”
邢夫人一听乐了:“嗨,就为这事儿啊。凤姐儿现在二婶子家呢,你直接跟你二婶子说就成了。”
王夫人却有些犹豫:“她毕竟年轻,没经历过这些大事,万一搞砸了,岂不是让人笑话?还是找别人吧。”
贾珍一听,急了:
“婶子,您这是怕凤姐儿受累啊。
我跟您说,凤姐儿打小就有决断力,现在更是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