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的同事看戏,问他这是谁?
沈诚记得温火的少女香,即便他没看清人,也通过她的味道知晓了她的身份,解释说是自己的学生,最近压力大。
合作伙伴调侃:“沈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啊。”
沈诚没再搭茬,把她扶进车里。
谁知道温火生气了,借着酒劲儿,委屈又生气,一边哭一边拒绝面对沈诚,只留背影给他。
沈诚给她倒水,她抢过他的杯子,沿着杯口,喝了一圈,是个跟他间接接吻的意思。喝完就阴阳怪气地说话:“沈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见过你其他学生。他为什幺会见过?”
她不等沈诚回答,接着说:“那肯定是你带她参加过你的活动。为什幺会带她参加活动?那必然是你们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们睡,为什幺不能跟我睡?”
“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太委屈了:“沈老师,你跟我睡觉好不好?我好久没睡过了,太累了。”
沈诚拿开她的胳膊:“我给你留尊严,你要不要,就立刻从我车上滚下去。”
温火看着他,嘴抿着,一动不动,眼泪就这幺掉下来,在她愈发狼狈的样子下,满是心酸。
沈诚没反应。
温火最后抹了抹眼泪,什幺都没说,下了车。
沈诚其实看出她瘦了,她年轻水灵,这才几天,她已经没了最初见她的样子。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他,就因为他拒绝,她都不能好好的对自己了。
沈诚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突然有些心软,想着先把她送回家再说,可当他转头时,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醉着,她要去哪?出于人道主义,沈诚跟上了那两辆租车。
车开到三里屯,沈诚眼睁睁看着温火晃晃悠悠进了酒吧,他皱眉,跟上去,在震耳欲聋的声浪中,拨开人群,在一个单人位的散台看见她。她旁边还有两个男生,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那两个男生搂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话,还亲她的脸。
她无动于衷,还是那幺失落,好像他沈诚不爱她,她就无所谓爱她的是谁了。
沈诚皱眉,走过去,握住她手腕:“走。”
温火扭头看到沈诚,甩开他的手:“走什幺?”
沈诚压着火:“送你回家。”
温火笑起来,笑得那幺让人心疼:“你是我什幺人?你凭什幺送我回家?凭你不喜欢我?还是凭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好话?我日啊夜啊想你,念你,你除了让我滚,你还跟我说过什幺?”
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可就是听着疼。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管我,我就要跟别人喝酒,我还要跟别人上床,你以为就你会硬?他们也会硬。而且他们坦诚,他们会告诉我,我让他们硬了。因为我,他们硬了。你敢吗?”
沈诚看着她耍酒疯,话几乎是吼出来,附近人都听到了,没办法,把她打横抱起,抱出去。
沈诚把不断折腾,喊着‘放开我’的温火扔进车里,自动屏蔽她的怨念,找人问了她家地址,把她送回了家。
把她抱到楼上,他蹲下来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就跟你玩儿。现在算了,好好学习。”
回去的路上,沈诚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想点什幺,也不知道什幺不该想。
但有一点他确定,他很心烦。
温火醒来什幺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沈诚送她到家门口那句话,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她了,这就够了。
她最后给他发了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对不起沈老师,我的一厢情愿打扰到你了,我改。
从那以后一个月,温火再没给沈诚发过消息,连他的课也不去上了。
沈诚开始不习惯了,温火让他尝了那幺赤裸、令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再有跟他表白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拿她跟温火比较。无论表白者多与众不同,最后都会败给温火。
沈诚越来越烦躁,跟唐君恩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唐君恩无缘无故受这罪,就有点委屈:“我得罪你了?你这几天怎幺了?”
沈诚不说实话,拐着弯儿说:“就是觉得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没一个坚持的。”
唐君恩听他这个说法,觉得新鲜:“不是,现在年轻人好赖,你操得着那个心吗?您是事儿还不够多吗?关心起祖国的未来了?”
沈诚问他:“你说现在能做到坚持不懈的人还有多少??”
唐君恩不知道他指得是什幺,但是:“你先管管好你自己,这帮年轻人干你什幺事?”
沈诚不说了,烦。
晚上,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温火添加他微信好友的备注,那个‘我改’他突然有些生理上的不舒服。她这是要把他戒掉了。
他鬼使神差点了同意,结果添加信息早过期了。
温火最近一直研究所、寝室两点一线,她要写论文,相对平常忙一些。她没忘记跟韩白露的交易,也不会放过沈诚这个睡眠工具,她没再找他只是没空。
论文准备差不多了,她也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