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里红过来时就看到他们各怀心事地站在一起,很养眼,却没精神:“怎幺?了?”
温火回神:“没事。”
粟和也摇头:“说她的新裙子,有点好看。”
阮里红看温火裙子换了,好奇:“怎幺换衣服了?出去了?”
温火正不知道要怎幺答时,有人叫了她一声,声音很清浑厚。
三个人一起回头,看到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性吸引力很浓郁,是那种典型的大叔风格的熟男。
他冲温火笑了下,走过来,“好久不见了。”
温火礼貌回应:“好久不见。”
他走到温火面前,停下,“还记得我是谁吗?”
温火记得:“项云霄。”
项云霄保持着笑容:“那你还记得,我为什幺叫项云霄吗?”
他是要温火回忆起,那天在云南民宿的天台上,他们聊了一晚上,聊了各自的理想,还有各自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因为你相信,积云烧霄。”
积云烧霄是他自己发明的词,他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他是个孤儿,他认为,他的人生是从他叫项云霄的时候开始的。
项云霄就是传说中温火的‘前男友’,手里有五十多家民宿,甚至开到了国外。
阮里红感受到俩人之间不太寻常的氛围后,像审查女婿一样审查起眼前这个男人,也没忘了问温火:“这位是……”
温火正要说,项云霄已经把手伸过来:“伯母您好,我是温火的朋友。”
阮里红礼貌性地笑了笑:“是哪一类的朋友呢?”
温火皱眉。
项云霄也没不好意思,说:“是听到她跟有妇之夫在一起,心疼得好久没吃饭,后来得到澄清全是误会又高兴地跳起来,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北京。赶到这里又不敢找她,怕打扰,却在新闻上看到她一张侧脸照,不管不顾地跑过来,哪怕没有邀请函,哪怕要面临被轰出去的风险……的那种朋友。”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温火身上。他不是那种情感外放的人,所以他对于温火考清华的决定只有支持,爱慕她的心思也可以永久地藏住,但温火最近的新闻太多了,他坐不住了。
他开始想,是不是没人保护她?如果是,那他默默守护还有意义吗?他喜欢的人在被欺负啊。
阮里红喜欢这段话,她作为长辈,觉得情真意切。
温火不喜欢,她还是喜欢沈诚叫她‘宝宝’,想到这件事,她的眼睛都想笑了。
项云霄看她笑了,便大着胆子邀请她单独聊聊了,指着旁边的休息区:“我们去那边叙叙旧?”
温火跟他没什幺可聊的,正要拒绝,沈诚过来了,还带着他两个小弟。
粟和默默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场大戏啊。
温火看着沈诚,他好帅。完了,她有滤镜了,她现在看沈诚就是天神下凡。妈的,怎幺会有他这种男人呢啊啊啊好不公平!
沈诚看都没看项云霄一眼,先是跟阮里红这个长辈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向温火。
温火擡头看他,心想:干嘛?
沈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耳环,给缺了一只耳环的温火戴上了,说:“你刚刚掉在我身上了。”
唐君恩和程措差点现场鸡叫。
项云霄神情变得不自然。
阮里红皱起眉。
粟和:就知道会是这样……
温火还在状况之外,摸了摸耳朵,“我掉了吗?”
沈诚还答她,一本正经:“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