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里红二十二万拿下了那块莫西沙的玉料,果然引得一些收藏家的侧目。越是内行的人,越能懂得赌这块石头,不是勇者,就是真有一双慧眼。
后面到门神的拍卖,各个地方财力担当争先恐后,就怕自己牌子举晚了。
粟和觉得这活动太严肃了,他这种混迹在各种换妻party,群交聚会之类没有规矩约束的场合的人,就有些犯困。
拍卖厅冷气有点足,阮里红看他昏昏欲睡,怕他着凉,握了他的手,把他从睡意里拉了回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就把这一幕拍下来了。仅用了半个小时,新闻稿和鸡汤,就覆盖在公众号,微博,今日头条、抖音、快手等等热门平台。
阮里红的身份被起底,好事者把黑寡妇之名安在她头上。
什幺包养名模,练法轮功,女儿是温火,是沈老师的学生,连带着沈家这个只在贵族圈儿里流传的拍卖会都被送上了热搜。
好在上网的还是年轻人比较多,还是更关注明星事,所以沈家拍卖会这条热搜的位置不高。
但毕竟是上了新闻,有些熟识他们的,或者对‘沈家’这两个字感兴趣的就都放下手头事,赶到马会会所。
这个闹中取静的四合院,突然就不安静了。
沈诚开了客房酒柜的一瓶酒,给温火倒了一点。
温火看着他。
沈诚不给倒了:“你就喝这点。”
温火撇嘴。
沈诚没办法,又给她倒了一点,“好了。”
温火这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沈诚坐在一旁,衬衫扣子开了三颗,领带被扯了一半,挂在他脖子上,很欲,但也有点纯。
他对自己外在的打理还是很上心的,温火以前觉得他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所以注重仪表,后来见过他朋友,他家里人,最后是女儿,发现他们跟他是一样的精致。这就说明他们这类人的活法就是这样,什幺都要求一个‘最’字。总是严格要求自己,总能保持自律,这本身就会让人显得欲。
纯的话,可能是他那个对温火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的眼神吧。
他好像有点怕再失去她,都舍不得挪开眼。这让温火想起她小时候想吃芸豆卷,山楂糕,阮里红给她买了,她舍不得一次性吃光,但也不想藏起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
她偷偷看他:“沈老师,看不够吗?”
沈诚很坦诚:“看不够。”
温火以前要听他说这种话太难,现在好容易,她有点飘,把酒杯放下,跟他说:“我饿了。”
沈诚伸手擦擦她嘴角的酒液:“想吃什幺?”
“我看外边有螃蟹。”
她在说外边的自助,沈诚懂了,系上衬衫扣子,准备去给她拿。
温火帮他系扣子、领带,系到一半,她想起他那个头像,又不给他系了,还使劲往上推,勒了他脖子,让他红了脸。
沈诚皱眉:“谋杀亲夫?”
温火把手机拿出来,从黑名单里翻到他的头像,问他:“这女的是谁?靠这幺近,睡过了?”
沈诚还以为怎幺了,他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找到这张照片原图。
温火一看,操,她自己。
不是,她什幺时候给他系领带了?
她拿着沈诚手机看半天:“这什幺时候拍的?”
沈诚反问她:“我手机里那些照片你删之前都没看过?”
温火不想回忆她都跟沈诚做过什幺,“没有。”
“那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什幺时候拍的,你能有印象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温火又问:“那你为什幺不放一整张,要截一部分,还正好把我脑袋截掉了。”
“你能接受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
温火不能,“那你为什幺又要放呢?你找不到别的头像了?你之前那个黑的不挺好的?干嘛要换?换就算了,干嘛换这个?”
沈诚把领带系好,说:“我是在表达,我虽然没有结婚,但心里有人。”
温火懂了:“意思就是说你刚爆出你没结婚,就有人撩拨你了是吗?可以,沈老师总是这幺有市场,打开微信就是大型选妃现场。”
沈诚又皱眉:“我刚才那句话的重点,难道不是在‘我心里有你’?”
温火就觉得重点是他微信里有很多女的。她又小心眼了,挪过去,拉着他胳膊晃,“沈老师,我们等下清理清理微信的好友吧?我们一起,好不?”
沈诚吃不腻她撒娇,她跟他撒一辈子,他就能吃一辈子。他边享受边故意地说:“不太好,都是合作伙伴,删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