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唾弃自己也是真的。
不管怎麽说,季连城有女朋友。第一次因为她喝醉了,算情有可原吧。那这次呢?喝醉的人可是季连城,她可一直是清醒的。
怎麽能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只能祈祷季连城喝了就断片,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忘得乾乾净净!
而且,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在掺杂了悔恨、酸楚甚至还有莫名其妙恨意的奇怪情绪中,白西月终于睡着了。
闹钟响起的时候,白西月实在是不想爬起来。
太累了,全身上下每一块关节都在叫嚣着「不想动」,本来上一天班就很累了,又被季连城没轻没重地折腾了两回——如果不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了最后一丝冷静,然后趁着季连城不注意逃了出来,照他那个没完没了的劲头,她不被折腾死才怪!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次两个人阴差阳错睡在一起,是她喝得人事不省,两人亲热的过程忘得一乾二净,只留一身痕迹,是他一夜奋战的战利品。这次呢,他醉了,她是清醒的。
因此,时隔多年,她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力度和强度。
所以说,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啊!
这男人……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吧?
虽然承认这一点让白西月觉得很羞耻,但她从两人的亲密里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快乐——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
特别是在知道这个男人能带给自己多麽强烈的感觉的前提下,让她拒绝他,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白西月把自己跑偏了的思绪拉回来,一鼓作气坐了起来,穿了鞋子就往洗手间跑。
然后就是每天按部就班的洗漱,哄木木起床,吃早餐。
饭桌上,王女士道:「昨晚没来得及问你,你前……那个,木木爸爸没事吧?还有,你怎麽回来那麽晚?」
她最近为了刺激白西月,时常把「前夫」挂在嘴边上,刚刚差点在木木面前也说出来。
白西月瞪她一眼:「没事。回来晚了是因为,我去了医院一趟。」
她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什麽时候走的
她生怕王女士继续追问,忙把手机接通:「我是白西月。」
电话是富申医院副院长打来的,这位院长姓钱,是行政院长,平日里说话办事很喜欢打官腔,白西月并不是很喜欢他。
钱宽道:「白医生,我是钱宽。」
白西月起身去了客厅:「钱院长,是医院有什麽事吗?」
「医院没什麽事,是我私人想找白医生帮个忙。」
白西月轻笑:「钱院长您哪里话,有什麽事您说。」
钱宽道:「是这样,我有个亲戚,体检查出来是乳腺癌。我听说,乳腺癌越早做手术越好,这不想着,请白医生看看时间,方便的话,你给她主刀,把这手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