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意示人的旧伤疤也愿意隐晦跟人共享。
梅辞心疼的话都不想多说半句,当夜还是头一次主动,小郎君手虚虚的搭在人身上,吻细密又柔软的触过姜枕烛精致的眉眼鼻峰。
唇肉舔舐舌尖相触,仿若互相依偎的两只小兽。
小郎君动作缓慢偶有笨拙,指尖摸索的扯住她的袖口,双眼一会睁开观察一会紧张闭紧,在很怜惜的亲近她。
仿佛要将那些旧日阴影和伤疤都一一抚净。
姜枕烛懒洋洋的享受其中毫不反抗争夺,也纵容小郎君主动贴上脖颈,小动物一般慢吞吞的碰她,仿佛自己是道好吃的点心一样…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殿下的…”
小郎君含着喘息眼波湿润,亲近之余还不忘对人郑重承诺,可爱的叫人难以招架,仿佛即便心髒被一掌捏爆,蹦出的血液也会变成烟花的形状。
梅辞很认真的绷着一张小脸,好像姜枕烛是块碎裂万分再也拼不起来的镜子,即可怜她也爱她。
姜枕烛不由得有些好笑,唇角若隐若现的勾着一点微弱弧度。
这些旧事,早在姜枕烛不再试图朝人攀附亲缘之时,便早早的搁置遗忘在了脑后,如今更是再难带动心绪。
但若能引得夫郎心疼宠爱她,那自然是很好的。
“我记下了,小乖可不能言而无信……”
两人团成一团互相舔舐旧伤口,梅辞晕晕乎乎的把怜惜全给了出去,殊不知懒洋洋的老虎趴伏,默不作声的同他装起蔫蔫的小猫咪,尾巴晃动的擦过他的腰际。
最后自然是被人哄着吃干抹净,情不自禁之时,也说了许多平日里绝不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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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是个难得的晴日。
梅辞提前一日便歇在了帝卿府上,如今更是几乎天刚蒙蒙亮便被人唤醒。
门一开便涌进来许多人,专门请来的喜郎打着头阵,笑呵呵的说着一串的吉祥话。
同时手上也干脆利落,替人挽发也能窥见心细,俯身小心替人妆点眉眼。
梅辞柔和道谢,转头示意月白送上喜钱。
衆人神色自然是更开怀,也不会同主人家推脱,毕竟是大喜的好日子。
早膳只匆匆垫了一点,月白偷偷给他放了一盘点心在旁边,梅辞刚咬下半口守棠便来了,难掩好奇的穿过一衆人来到他身边。
伸手摸过摆放在一侧的喜服,眼看着单薄的小郎君一层裹一层,身上还铃铃铛铛的坠了不少饰物,眉心不由得便越皱越紧。
“不坠的慌麽?”
白守棠忍不住擡眼好奇发问,这些,加起来估计要有一条鞭子那麽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