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烛却从床下抽屉翻出伤药,不容拒绝的放进人掌心里。
“要上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用脚趾头想梅辞也不可能大白天的给人碰。
果不其然,从头红到脚的梅辞甚至想把人撵出去。
简直放肆。
“顺杆爬的倒是快,一刻钟,做不好便还是我来了。”
“不要!”
“殿下…殿下转过头去好不好?”
梅辞急的都快要掉眼泪了,姜枕烛还有空欺负人:“求人帮忙,总要说几句好听的吧。”
哪里有帮忙,明明是求她不要捣乱。
“姐姐…”梅辞鼻音嗡鸣着恳求道。
“好姐姐,求求你了……”
大抵昨夜喊了太多次,梅辞开口时有着破罐子破摔的娴熟。
姜枕烛勾唇,有些想知道自己这个薄面皮的“哥哥”知道真相以后到底会羞成什麽样,却依旧还是不曾开t口解释,反而颇为大度的转过了头去。
梅辞鼓足勇气才掀开被子,一双腿白皙修长,微微屈起开始观察上药。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夹杂隐忍闷喘,似有若无的动静惹得人心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肯定超了一刻钟的,梅辞才停手结束,姜枕烛叫人端水给他净手,末了才终于想起一点正事。
“萧烁的罪名已定,不久就会问斩,其母包庇也会削爵流放远离都城,以后都不必再怕。”
梅辞乍闻愣在原地,一双眼睛径直看向她。
“当日湖内的冠簪捞了上来,也在萧烁枕边人手里拿到了一样的图纸,用不了多久仇锦就会被带走问话,虽不一定能定他的罪,但经此一事,他的假面也会被摘下,往后的日子应是会自顾不暇了。”
“即便不会,本王也不会让他安乐。”
“往后若还有人欺负你,只管来告诉我。”
姜枕烛伸手,撸猫一样蹭蹭了小雀的下巴,眉毛不自觉的轻擡染上兴味。
“本王帮亲不帮理,只听你的话。”
最后一句缠绵暧昧,是非常标準的情话。
梅辞喉头滚着扭过了头,掌心紧张的攥紧了锦被,一颗心跳的飞快,顷刻便乱了心绪。
怪不得殿下能带一院子的侧侍回府,梅辞默默想道。
这副皮相花心思疼人,谁也要扛不住的……
但他不一样,他以后是要走的,所以才不要听她胡说…
“再睡会?我叫你身边那个进来陪你。”
姜枕烛作势要走,却反被人轻轻拽住了衣袖,梅辞慢半拍的想起来昨天还求了殿下别的,而且当时她是答应了的。
梅辞抱着确认的心思开口询问:“殿下,我什麽时候可以出府啊……”
姜枕烛疑惑皱眉,也勉强从脑子里翻出了那段记忆:“不必出府,想出门随时都行,但要叫人告诉我。”
她好叫人跟上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