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只是为了他,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气,“他可曾和你说了什么?”
“不曾,大人让属下好好保护主子,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要求。”阿墨拱手,“萧大人救属下只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
宋知钰这才让阿墨起身,“如今沈问已经知晓,务必要小心行事。”
“是。”阿墨垂首,又犹豫道,“主子,还有一件事,盛柒想见盛大将军。”
“先安抚他,这些日子你和下面那些人多接触接触。”宋知钰道。
现在即使是盛柒臣服于他恐怕也不是真心的,要做两手打算,要么让盛柒心悦诚服,要么就将盛柒从盛家军里踢出去。
只是现在各方都在观望,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
宋知钰又修书一封,简单描述了一下盛雨霁的近况,又说了自己的安排,让阿墨带给盛柒。
宋家军就是一个惨痛的例子,盛柒心里明白,所以才会选择宋知钰。
在外头逛了一会儿,宋知钰找了一间酒楼落脚。
二楼临窗的位置风景正好,朱雀大街上的情形都能一览无余。
酒楼对面是一家赌坊,赌坊门口比肩继踵,一边是得了钱想要进去大赚一笔的,另一边则是输光了钱被赶出来的。
赌坊大都开在偏僻巷尾之处,但这家赌坊却开在了朱雀大街,原因无他,只因赌坊背后的东家是沈家。
只要沈问一日不倒,沈家的产业也就不会倒。
前两日宋知钰得了消息,说是方言澈近来都在赌坊里混着,甚至卖掉了家里的两座宅子都要去赌。
方言澈作为方慎行的长子,此番境况不免让人唏嘘。
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可以解释为在方慎行去世后大受打击。
但京城这么多赌坊,他怎么偏偏就挑中了沈家开的?为什么又如此大张旗鼓的前往,好似要昭告天下他一个御前侍卫沉迷赌博了一样。
待了没一会儿,宋知钰觉得今日恐怕是遇不到方言澈了,正要起身离开,突然看见赌坊内的人一溜烟的往外跑。
在人群的最后,是一身黑衣锦袍的萧寒砚。
萧寒砚衣摆处湿了一大块,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手帕将手擦净,又扔在了小桂子身上。
宋知钰心下一惊,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
待阿墨打探消息回来后,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阿墨开口道,“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官员政绩考核的时候了,这关系到升官任职的大事,不少官员为了谋个好前程,想办法给沈问送钱。”
孝敬的人太多了,沈问没法子挨个去数钱。下面的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人把钱输给庄家,就名正言顺的把钱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