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个时辰,一根糖葫芦才吃完,甜腻的糖汁被宋知钰吐了。
宋知钰嚼得腮帮子发酸,忍不住揉了揉。
糖葫芦甜得发腻,吃完后萧寒砚给他倒了凉茶漱口。
宋知钰眨巴了两下眼,看向萧寒砚,“可以吗?”
补偿
萧寒砚眉骨轻抬,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和我做交易?”
宋知钰把嘴里苦涩的味道往下压了压,摇头,“我不想让你难过。”
到现在为止萧寒砚都还没有问他刺杀的事情,多半是不会再问了。
各中缘由大家都清楚,宋知钰要从沈问那里打探消息,这次的刺杀事件就是他的投名状。
萧寒砚在他下颌骨的位置捏了捏,“只要你没有事情瞒着我,我就不会难过。”
宋知钰喉头一哽,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下次不会了。”
于他而言这件事没有瞒着萧寒砚的必要,只是在军营里处处都是眼睛,周彻安还在沈问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不是宋知钰第一次对萧寒砚动手,也不是伤他最深的一次,但却是最难过的一次。难过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
事已至此,他宁愿萧寒砚打他骂他一顿,但萧寒砚却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件事和他所预想的不一样,疑点颇多。
第一个疑点是沈问为什么会选择在回程的时候动手,而没有选择在更容易得手的山谷。
第二个疑点是萧寒砚似乎早有预料,让亲卫隐蔽在了暗处。
第三个疑点是他明明喝了那壶被下了软筋散的水,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犹豫片刻,宋知钰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那壶水……”
“嗯,被我换了。”萧寒砚没有否认。
宋知钰知道他身边一直有萧寒砚的人,或许那包软筋散在沈问放在他桌上的那一刻起萧寒砚就知道了。
“你……”宋知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不想我派人跟着你?”萧寒砚睨了他一眼。
因为受了伤,萧寒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眼神也没有攻击性。
“没有。”宋知钰摇头,“我……还挺喜欢的。”
“喜欢什么?”萧寒砚又问了一遍。
宋知钰不疑有他,“喜欢你派人跟着我。”
“不喜欢我?”
宋知钰一愣,立刻讨好的开口,“也喜欢。”
“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一遍。”萧寒砚短促的笑了一声。
若是以往,宋知钰不会这么轻易落入他的陷阱,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