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也是周含霜的朋友,等同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程好做了个等量代换,而后骂道,“周含霜那个混蛋,急着去投胎啊,走之前都没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上课迟到,被记了两次旷课。”
周含霜一家出国,主要原因是周秉绅工作变动,再具体就不了了之了。钱钱尝了口草莓蛋糕卷,没接话。
“算了,让他去散散心也好。”程好也拿了个蛋糕卷吃,“自从他家那只金毛死了,他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气神,当铲屎官真不容易啊。”
“狗?”钱钱从没听说周含霜家里养过狗。
“他没跟你说过?”程好一脸惊讶,“他可宝贝他家那只狗了,念叨狗比游戏都勤,当代练挣的那点钱全给狗买吃的了,为了买狗玩具还来我这上过班。可惜一个月前,金毛寿终正寝了,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我建议他去做心理咨询,他不去,说他没病,看他那样像没病的吗。”
他的话像天方夜谭,令人半信半疑。钱钱放回夹子,这才明白周含霜成天板着张扑克脸事出有因。
“不说他了,老说那个白眼狼干嘛。”程好转移话题道,“你挑好了吧?我去给你结账,店里搞活动,全场八折。”
将餐盘放到收银台上,钱钱看到墙上贴着的招聘启事,“你这还招人吗?”
四方的a4纸上,赫然印着“招烘焙师,工资面谈”几个大字,无论职位还是地点,都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招啊。”程好打量他一番,“不过招的是长期工,你还在上学吧?”
“我辍学了。”钱钱胡说道。
“那行,会做面包和甜品吗?”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肯学习,很好,签合同吧。”
就这几句对话而言,雇佣双方都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小白,万一其中一方扮猪吃老虎,另一方就惨了。
“等等。”眼看就要谈成,周秉臣及时打断道,“有五险一金吗?”
“有。”程好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钱钱的家属,姓周。”周秉臣接着问,“需要扣留证件吗?”
“不用,我要他证件干嘛?”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目光锐利,一看就不好糊弄,程好没想糊弄,也跟着谨慎了起来。
“试用期多久?”
“没有试用期,直接当正式工。”……
周秉臣抛出了很多专业的问题,又要了电子版合同,以免钱钱上当受骗,在入职的路上走得顺顺当当。
钱钱等不及了,不耐烦道:“周秉臣,你有完没完啊?”
“快了。”周秉臣摸摸他的头,对程好说,“先问到这里,钱钱来你这上班后,如果有哪处跟你说的不相符,咱们法院见。”
“好的。”程好总算松了口气。
临近打烊,他提出让钱钱留下来,提前适应工作环境并学习简单的商品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