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回答的理所当然,成远一愣,挑眉看明枝,眼神像是在说,啊,这难不成是未来的驸马爷?
明枝一个眼神回瞪回去——别胡说八道!
成远摸摸鼻子,低眉顺眼的不吭声了,倒是直雁生在这方面原本就迟钝,只是单纯的以为陆少想帮忙,便一点头。
“若是有陆公子在,那自然是更好的。”
陆少勾起嘴角,看向明枝挑挑眉——看到没,我很有本事的。
明枝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
几人一起去了房间里,直雁生一番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少只是频频点头,对直雁生的佩服又水涨船高。
商量完毕后,几人出来,成远别过了若涵和东翔当夜就要回明枝回宫去,若涵还是担心,拉了明枝的手看成远。
“今晚就得走么?不好好准备一下么?”
东翔走过来揽过若涵的肩“如今形势逼人,我们被动了这么久,也该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时间不等人。”
若涵只好点头,明枝安慰的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担心。
丫头自然是跟着去的,她从门槛上起身,转身去拉了院落后的马车来,明枝要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先走到了粱狮面前。
粱狮尴尬的摸了摸后脖颈,沉默半响,只憋出一句“保重,小心为上。”
院子里一片沉默,就连一向对粱狮备有好感的若涵也忍不住眯起眼睛,对粱狮是一脸的不满。
粱狮也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头不说话,明枝看了他半响,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眼神虽然难过,却多出了一份释然,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放下了,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粱狮会和别的女人对于他的意义不一样,但她其实心底早就知道,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温柔,因为舍不得伤害,所以才伤害更多。
温柔,其实也是会让人难过的东西,只可惜如今粱狮还不懂。
松出口气,明枝抬眼笑“原本我这一次来,是想让你欠下我一份还不了的人情。”一边说着,明枝一边回头朝马车走去了,到了马车前,她回过身来伸手一指粱狮“这一次就算了,我饶了你,也是最后一次饶了你,粱狮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束手无策的人,到时候我一定来看你的好戏!”
说完,明枝上了马车,陆少也跟了上去,丫头依然负责赶车,成远像众人一拱手行了礼,翻身上了马带着马车离开了。
直到马车的声音已经在夜色里消失,若涵才回头看了看一院子沉默不语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粱狮……你被甩了?”
粱狮一愣,摸摸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若涵眨眨眼又看东翔,东翔耸耸肩,揽了她的肩膀回房去了,杨洛也面无表情的回房了,将人一跃上了屋顶,继续负责守夜了,院子里只剩下直雁生和粱狮,好半响,粱狮才幽幽叹出口气来。
“你们这段孽缘,终于是了了?”直雁生打趣似的看粱狮。
粱狮白他一眼“你还有心情挑我的台?”
“最近都没人和我抬杠,无聊了么。”直雁生耸耸肩。
粱狮摇摇头,转身也走回房里去了,关上门,粱狮背靠着门板莫名的就发起呆来,而院落里,直雁生收起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手撑着下颚,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也发起了怔来。
里屋中,若涵被东翔拉到椅子里坐好,若涵白东翔一眼“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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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兄弟,你就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东翔呵呵一笑,也坐下来,给若涵倒了杯茶水“我能担心他们的生死安危,有钱没钱,却没办法担心他们是娶是嫁么。”
“说得也是……”若涵叹口气,接过东翔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你说,直雁生给明枝出的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么……”东翔挑挑眉“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若涵眨眨眼“怎么说?”
“环衫他们自然是不认识明枝的,若是明枝做出想要掌权,或者,想要和帝永对战,总之是和他们一条战线的样子,你若是环衫你会怎么做?”
“拉拢利用?”若涵想了想“不过环衫野心那么大,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正牌主子,而且还是比落青有用得多的主子……”
“就目前而言,她肯定是会帮助明枝的。”东翔不急不慢“只是之后会不会下杀手就不得而知了。”
“噢……过河拆桥,反正还有落青这个傀儡王在。”若涵点点头“这样一来,落青肯定是不会有危险的。”
“不过明枝就危险了。”东翔皱眉。
“放心,有成远和丫头在……”若涵眨眨眼嘿嘿一笑“况且还有陆少,他肯定会保护明枝的。”
东翔挑眉,看着若涵笑嘻嘻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弯唇一笑,大手一揽,将若涵圈进怀里,低头,吻住。
这个夜晚,静悄悄的好似平常的每一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明枝一进宫,所有的一切都将发生变化,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他东翔还握着身边的这双手,他就有理由活下去,有理由,打一回漂亮的胜仗然后带着他的王后,凯旋回朝。
夜色下,明枝坐在马车里,低低的哼起一首歌。
明白到初相见好,若然未爱到
时日的兜兜转中,注定难计数……
那歌的旋律轻盈动人,温婉中又有一丝无奈,陆少从未听过,觉得好奇,便问。
“这是什么曲子?”
“恩?”明枝一愣,回过头来笑“若涵教我的,叫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