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次装醉时的吮咬,这个吻轻柔得不带一丝力度,带着珍惜的心情细细碰触,如幼猫般的撒娇舔弄,连探舌进去攻城掠地都不敢,只流连在娇嫩如花瓣的唇上。
这样的吻引起细微却不能忽视的痒意,神志不清的承祜嘻嘻一笑退了开来,那风流的模样看得保成一阵失神,所以某人很顺利的上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睛微眯道:“啧啧啧,你的吻技真的很不怎么样哦,难道启蒙宫女没有教吗?即使真没教,不会拿房里人练习吗?还是说领悟力太差了呢?”只剩下本能的某人骨子里铭刻的风流再也控制不住流泻出来,而且在他眼里,面前的少年正是从前最合胃口的样子,言语调戏完后自然就实际行动了。
手臂一环,将呆住的少年的头拉下,浓郁霸道的吻,强势的覆上,嘴唇有瞬间的发麻发痛,呆滞的看着某人透着魔魅的眼,像是被迷惑般动弹不得,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被灵舌长驱直入,软舌一下子就被擒住,霸道地引领着在口腔里共舞,腻人的勾缠,吮吸,狡猾地变幻着角度探索口腔内的每一个敏感点,一阵阵叫人腰肢发软的酥麻从舌尖蛛网般弥漫开来,小腹升起酸楚的热流,在某人高超的技巧之下,违背了理智的情欲已如草原上的野火,以惊人的速度熊熊燃起。
所谓攻方的本能就是即使被夺了先机也能立刻抢回主导权,火既然被人点起,自然就要有人扑灭。
太子爷的学习能力一向超群,立刻活学活用的回应过去,修长的手也没有闲着,急切而难耐的撕扯着上好的衣料,扣子什么的被扯飞,终于能够抚上那身滑腻的肌肤,不断游走抚摸,引得某人妖媚呻吟溢出,更是如火上浇油,越演越烈。
“太子爷,醒酒汤煮好了。”
恭敬的禀告如响雷般惊醒了沉醉
不已的保成,贪婪的唇不知何时游移到某人大开的前襟,停在嫣红的一点上,炙热的舌还能感受到它的硬度,抬眼向上看去,承祜脸上情欲与酒意交织出来的表情性感得无比诱惑,更因为他突然的停止而嗔怨的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抗拒心上人这样的不满。
真想就这样吃了他,就这样占有了他,就这样……
可是他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一句话——这天下是皇阿玛的,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如冷水倒头泼下,沸腾的欲望被急速压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抱起承祜走向床去,轻轻放下,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人实实包住,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神色已经看不出异样,而承祜,接触到床的柔软便也睡了过去,看得保成颇为嫉妒。
“拿进来。”
“嗻。”小柱子应声而入,聪明的不去猜想为何主子这么久才叫入,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便躬身低头告退。
“去准备热水和毛巾。”保成淡淡吩咐道。
“嗻。”
拿起温度适宜的醒酒汤,保成就那样一口一口哺喂给承祜,待到小柱子折回刚好喂完一碗。毛巾浸水,拧干,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吸了口气翻开了被子,开始为承祜净身。
脖子,锁骨,肩膀,胸膛,腰腹……因为一时的失控而在某人身上留下痕迹,导致不能叫宫女进来侍候,这样算不算自食苦果?他苦笑着摇摇头,咬咬牙继续这份艰难的差事。
也就只有今晚能这样放肆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怔怔的看着承祜安宁的睡脸,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抚上,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求不得,终究是求不得。
元宵
宿醉的味道从来都不好,承祜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浅蓝的帐子……咦?不是他的房间,微微一动才发现身子沉得很,低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埋首在他胸前睡得香甜的人不是太子还能是谁?都十三岁的半大少年了,这睡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
“保成,醒醒。”伸手轻轻推推他,今天是大年初一,有得是忙的时候,可不能赖床。
“嗯……再睡会。”怀中的人将头埋得更深,迷糊的道。
“别睡了,快起来。”无奈的使劲摇着人叫道,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想到小时候这孩子就是如此的难叫起,每一次都要又哄又骗的才愿意起床。
保成无奈的直起身,承祜也坐了起来,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都多大了还那么孩子气。对了,我怎么睡在你房里了?”
“哥哥,你不会忘记了你昨晚喝得醉熏熏的死抓着我不放,我没有办法才把你扛回我的房间啊。”保成用无比纯真且惊讶的眼神看着他道。
承祜脸色一僵,他昨晚的记忆就只到他醉了然后保成和他说要回毓庆宫了,后来发生什么他还真的完全没有记忆,噢,糗大了。
保成看着承祜懊恼的表情,脸上的神色越发纯真,只有在眼底的最深处才有着一丝坏坏的窃喜。
“两位爷,该起了,时辰快到了。”奴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兄弟俩对视一眼,明白该开始忙碌的一天。
皇家的大年初一既忙碌又繁琐,祭祀,拜神,请安,祭堂子等等一系列活动,反正就是从头忙到尾,整整一天下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一直到十五元宵节,新年的忙碌才算是告一段落,保成和胤褆一同去找康熙求了旨意出宫,康熙想着宫外也热闹,便也答应了,而承祜也理所当然的被拉了出去。
四处都是人山人海,五彩斑斓的花灯一片连着一片,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