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妹和周家小妹都给了锋锐一个白眼,叫他不要插嘴。
小女贼继续说道“原本学习锻剑也不是什么坏事,于维生之余再进一步自是好的。可赵三锤像疯魔了一般,整日除了煅剑,其余事都不做了,这一家人如何糊口啊,如此可苦了赵三锤的老婆赵氏,整日织布不辍,才未叫一家饿死。”
说到这里小女贼还停了停,喝口水。
“然后呢?然后呢?”
周梧桐倒是很捧场,端茶倒水。
小女贼又将手中抹布一抖。
“如果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是不会引来修罗宫。这世间男人靠着女人养的也是不少,修罗宫自是不会都找上门去。可谁曾想真叫赵三锤摸索出了一套煅剑的法门,他锻造出的剑刚硬而不脆,厚重且不失锋利,颇得江湖中人喜爱。”
“那这样赵三锤一家该是能过上幸福生活了吧?又为何被修罗宫追杀?”锋棋插嘴道。
锋棋插嘴,小女贼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反而点点头说道“本该是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赵三锤这一煅剑手法受到了铸剑山庄关注,言如是他能在进一步,定是将他收入门下,直接成为内门弟子。这赵三锤煅出宝剑,自是也接触了一些江湖人,知晓铸剑山庄的声望和地位,也是想成为铸剑山庄内门弟子的,如此又如疯魔了一般开始煅剑。以往煅剑赚的银钱又慢慢花光,赵氏只得每日继续织布换钱。可这次赵三锤真的疯魔了,到了后来竟是将其夫人赵氏和两个孩子都推入了炉膛祭炉!至于而后煅没煅出宝剑不知,却是修罗宫之人听到了这事,定要杀了他这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嗯!确实是该杀。赵氏辛苦织布养活了他,没想到他竟是将赵氏和孩子推入炉膛!”周家小妹听的连连点头,而后又问“然后呢?然后呢,燕姐姐。。。”
小女贼又是一抖抹布。
“然后就是修罗宫的人满天下追杀赵三锤呗,就和刚才匆匆过去的修罗宫弟子一样,天南海北的寻找赵三锤,不杀他不罢休。这般匆匆而过,看来是得了什么风声。。。”
“风声?难道赵三锤在我们永嘉县附近?”
锋锐收拾起茶壶瓜子。
好吧,管它修罗宫还是铸剑山庄,反正都是不管自己的事。
西街的郎中拿着一个大红包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止戈酒馆。
没错,就是拿着一个大红包高高兴兴离开了。
这种事别人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定是这家号出了喜脉。
“大郎哥!可以啊!”
锋锐给了周家大郎一个大大的赞。
周家大郎结婚半年了,不想昨天周家大郎的媳妇干呕不止,这一请来郎中,妥妥的有喜了,还以三个多月了。
周家大郎憨厚的笑了笑。
“大郎哥,你们就先回无名峰宅子休歇几日吧,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锋锐周家大郎放了产假。
都是一家人,周家大郎也是不客气,中午就和媳妇赶着小毛驴回家了。
这个时代添丁进口可是天大的喜事,自然要赶快于周大叔周婶子报喜去。
小女贼和周梧桐也顺道跟着回去了。
晚上的生意还不错,锋锐炒完了最后一道菜去前面转了转。
戌时五刻,于现实中自还是人类活动频繁的时间,但于黑灯瞎火的时代几乎看不见人迹了。
在过三刻就要宵禁,除了巡逻的官人谁还敢乱走。
小店中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唯还剩三桌。
一桌点了三碗面,一盘酸辣炒地蛋,一家三口正‘呼呼’的往嘴里扒呢,想来也是怕误了宵禁的点。
一桌却是熟人,正是旁边布店的赵大叔,今日请了几位朋友来喝酒,反正家就在不远,倒是可以多喝一会。
最后一桌在角落里,独自坐着一位客人。
但见这位客人头和满脸胡须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身衣服也满是污渍。
身体倒是魁梧精壮,只一臂怕是都要有锋锐大腿粗了。
这般模样,如不是提前扔了一锭银子,锋棋可是不想接待他。
此时,这客人桌前已是散落着四五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