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婶子说笑了,我看婶子好好的,一看便是长寿有福之相,怎会活不长久呢?你有乖女佳婿,眼下很快又有孙子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母摇头叹了口气,下午拜祭丈夫,挖洞藏宝,再背着东西祭品走了大半天的路,只觉得疲倦到了极点。
想到主心骨的丈夫没了,女儿完全被凉薄的女婿捏在手心,她只觉一肚子悲凉,看到陆霜,忍不住向她大吐苦水。
“以前有人跟我说临老有一劫,熬过去就一帆风顺,熬不过去就没了,我还不相信,现在呀,我终于相信了。”
“我家招了一个白眼狼女婿,想我一辈子顺风顺水,丈夫知冷知热有本事,临老了还被一家乡下来的乡巴佬拿捏住了,一大家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把我当佣人整天等着我伺候……”
也许是肚中积压了太多的怨气,也许是陆霜的脸太有欺骗性,令她放下心防,忍不住对着陆霜大吐苦水,低声抱怨女婿白眼狼,怨恨常婆子的指手划脚。
陆霜满脸尴尬地听着,左右张望,幸亏这个时候还没到下班时间,小巷路口没什么人。
不过,听了一会,她同情心大起,忍不住开口道:“婶子,我觉得你呀,有时候太过软弱心慈手软了,女婿不孝,想个办法拿捏他们,让他们孝顺就好了。”
何母闻言不禁摇头叹气,只觉陆霜异想天开:“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拿捏他们的?我退休了,丈夫也没了,除了一个小房子和每个月的退休工资,其他什么也没了,他现在腰杆都硬了,哪里还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
“婶子,这也未必,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也许你有一点启。”
“从前有对老夫妻生了三个儿子,辛苦赚钱给他们各娶了媳妇成了家,两老也老了,干不动,赚不到钱了,三个儿子对他们十分嫌弃……”
她讲了一对老夫妇被三个儿子遗弃不孝的故事,三个儿子不愿给老夫妇养老,老夫妇找了个借口,让三个儿子以为他们还有一箱藏宝,为了争夺更多的遗产,三个儿子使尽浑身手段供养老夫妇,一直到老夫妇去世,三个儿子打开藏宝箱,现里面是一箱石头,只有表面有几块包了金箔的石块,全是假的。
陆霜讲故事的能力是非常不错的,把一个普通人家整治不孝子的故事讲得抑扬顿挫,极具感染力,不仅小朋友们听得入迷,就连是一把年纪的老妇人也听得入了神。
听了陆霜的故事,何母不禁沉思起来:“他还有三个儿子,可我只有一个女儿——”
“你丈夫乡下有没亲兄弟或堂兄弟?没有子侄辈吗?”
陆霜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就算没有,子虚乌有的子侄,只要你愿意,也可以变成真正的子侄。”
听了陆霜的话,何母久久不作声,直到马路上的行人增多,下班的人骑着自行车陆续回来了。
何母自觉休息得差不多了,缓缓地站了起来,对陆霜道:“小陆呀,我想去打个电话,我这筐和锄头,你帮我挑回去,提到你院子里放着行不?”
“行,婶子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好了!”
陆霜说着提起了一旁的箩筐放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抓起了锄头,又关心地问:“你现在,自己能走吗?”
“可以,我感觉现在好多了,打个电话便回去。”
陆霜闻言放下了心,看着何母缓缓去小区的电话亭,提着箩筐转身回家。
她没走几步,身后有人骑车靠近,一把扯起了她肩上的箩筐。
陆霜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了抢匪呢!”
“在家门口呢,哪来的抢匪?”
江正柏说着把筐放在身后的座位上扶着,又把锄头放在横梁上用橡皮筋固定,眼神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她:“你身体学没全好呢?怎么搬这么重的东西?孙婶呢?她给你的?”
“不是,这是隔壁何婶子的东西,她背着这筐走了几个小时,差点晕倒了,估计太累了。”
陆霜解释了一番,江正柏闻言不好说什么。
何母是邻居,体弱晕倒,陆霜帮忙是对的,如果她袖手旁观,人品也有问题。
他抿了抿唇,半晌才提醒道:“有需要的时候适当帮忙是应该的,但也看情况,如果自己不行别硬挺,找别人来帮忙。”
“这个当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的。”
陆霜笑语盈盈地看着他,看了看周围没人,伸手便挽住了他肌肉绷紧的手臂:“其实,我也就看到是何婶子才上前的,如果是她亲家常大娘,我保证躲远点另找人来。”
她又不是傻子,没那么高尚的情操,虽然这里没有王浩法官,但无赖就是无赖,不管她变老了还是变嫩了,她都会担心遇上碰瓷的。
不过,与何大娘接触过几回,她觉得这邻居还是比较有素质、明事理的老人,想来不会因为她好心帮扶一把便讹上她。
江正柏闻言淡淡嗯了一声,神情都绷紧了。
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清陆霜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臂上了。
贴着手臂的肌肤柔软而有弹性,随着移动在手臂上下摩擦着,半边手臂酥酥麻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似缠绕在他身上,江正柏只觉身上某个地方开始顽强地抬起来。
当真要命,他从来不知道娶了一个勾人的小娇妻会这般难受,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快把他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刺激又紧张的感觉在脑海中交缠,他一手扶着车后筐陪着她慢慢蹬着车,一边紧张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忽听身后似有大量的车铃声,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严肃地开口。
“这是外面呢,严肃点,让人看了平白多闲话。”
“胆小鬼,我们是扯了证的夫妻,怕什么?”
陆霜满不在乎说着,还是规矩地走开了几步,两人之间隔出一条道来。
身后有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有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冲着江正柏大笑:“正柏,哪有像你这样的?让媳妇走路,自己骑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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