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不配。”皙尔挣扎着,低吼着,用尽全力拍打桑琮:“当初就应该捅你一刀,你是魔鬼,我却救了一个魔鬼。”
桑琮好看的眉宇间一蹙,他单手将皙尔桎梏。
挣扎无果,被迫妥协。血色衣裳被撕得碎烂,低哑绝望的嘶吼被黑暗逐渐吞没。
耳边除了进出的水声还有外面屠城的声音,皙尔咬着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
“哗啦啦啦……”
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皙尔动了动手腕,皮肤娇嫩白皙,被铁铐擦出丝丝血痕,铐在床榻之间,她昏睡了好久。
皙尔靠在铁床边上,仰目看向那紧闭的帘子。军中的帐篷实属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应该呆的地方,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嫌弃的用帕子掩鼻——但现在,她连抬手都懒得。
她知道那只是徒劳。
帘子轻微地晃动了下,有人进来。皙尔眼也没抬,只是扯着嘴角冷笑,“钦国摄政王桑琮,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大胆!”随行而来的侍卫厉声喝着,抽出刀刃直抵皙尔脖颈。
皙尔不卑不亢地仰起头,带着镣铐的手抓住那刀刃往自己这边又拉动了两分,只这么一碰,鲜血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便开始溢出,在那过分病态白的皮肤上就像绚丽的血项链。
“剑拿稳啊。”皙尔提起一抹绝美的笑容,那双眼眼覆满寒冰:“若是松手可就随了我的愿。”
“柒柒。”桑琮有些不悦:“你的命是我的。”
“你杀了我吧。”皙尔笑语嫣然。
桑琮挥手让侍卫下去,他解开皙尔的手铐:“你听话,我给你荣华富贵,一切尊荣。”
狐狸会笑
“王妃,五月初五吉时已到,该上轿子了。”嬷嬷满脸欢喜,她最后整理了下皙尔的头饰把需要皙尔拿的团扇给她:“王妃要多笑笑,老身看过王妃的画像,王妃笑起来倾国倾城怪不得王爷会喜欢。”
“好看?”皙尔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出嫁的喜悦。
嬷嬷一愣,精明的她知道自己肯定哪里惹王妃不快。嬷嬷站在皙尔身侧,仔细回想方才的话未想到哪里得罪了这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王妃。
“你可知两月前的今日?”
“两月前的今日?”
“两月今日,我的国家亡了。他今日娶我分明是在羞辱我,你说我好看?”
嬷嬷大惊,慌忙跪下。
她怎么就忘记摄政王府的王妃是殷国人。
绕过跪在地上的嬷嬷,皙尔推开门。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她美极了。
八抬大轿,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殷国家喻户晓,摄政王府的王爷,五月初五今日大婚。
梨花刚开,满天飞舞,正是最好看的时候。
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