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开窍,今朝梦醒。」
「游园惊梦,亡者难归!」
即便一朝幡然醒悟,可已逝者再难回魂。
与市面上流传的那篇再编《游园惊梦》截然不同,它不是凄美的、迷离的。
而是清清楚楚地点明,即便幡然醒悟,亡者亦难复生。
那位侯师兄更加坐立难安,正在招手让人上茶、想平复一下心中的烦躁。
而那来此地赚茶水钱的书贩、刚刚上前几步,便见那位被称为阿蘅的修士拍案而起。
“侯风!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位阿蘅姑娘修为高于侯风,已至金丹初期,话音落下,便已祭出了蛛网状的法器,似是要当场与人难。
戏院中有此变故,众人皆惊,唯有那几位修士稳而不乱,却没有插手的念头——
私人纠纷,没有插手的缘由。
更何况,敢在青云门治下主城里动手,不是修为强横、便是身后有靠山,再不然就是有其它底气。
再看那被称为侯风的修士,一脸心虚模样,旁观的修士心中更有了计较,自然不会出手。
侯风见阿蘅怒、已经祭出了本命法器,口中连道:
“阿蘅你听我解释!
“你阿姊虽然在青云门中过得不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有了委屈也不敢说,我也是看你们姊妹情深、才会告诉你这些事!”
可如今的阿蘅,刚看完这场戏,哪里看不明白——自己的阿姊在侯风这里,恐怕就是那尊金佛、那方石碑。
而她,则是那被蒙上了眼睛的符纪。
侯风与谁不对付,便诓骗她、此人曾对她的阿姊出言不逊。
好在临行前,母亲再三叮嘱过她,不可胡作非为、免得让阿姊难做,所以她即便气愤、却也只是出手把那些人教训了一遍,未曾真得令人重伤难愈。
否则……阿姊若是知道此事……
想到这里,阿蘅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厉声道:
“还敢狡辩!
“待我将你拿下,押去青云门、在长老面前分辩个明白!”
这便是阿蘅选择当场难的原因。
若不先将此事定性,即便有两宗之间的关系在,也难免青云门不会借此事、借她的过错,迁怒阿姊、敲打她的家族。
而现在,在众人面前将此事挑明,便能将此事定性为、青云门弟子内部勾心斗角,蒙骗了友宗。
阿姊、亲人、家族的利益,让她清醒了过来。
那侯风见状,心下惊慌,眼看着那蛛网迎面罩来,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夺路而逃。
他想在小榜上得个名次,哪怕是最末尾,可实力不够、这才出此下策。
想借阿蘅之手,让与他相争之人、暂休养疗伤而已。
若是被阿蘅抓住,此事便再难分说!
若他能够逃出戏院,先一步找到师尊,说不定青云门会为了宗门颜面,回护于他!
想到这里,侯风脸上显出几分狠厉,挥手卷出一道狂风,要将挡在他逃生路上的人挥开。
他没想要伤人。
他不敢。
出手也并无伤人意。
但祝无邀却知道,今天这场争斗,会在阴差阳错间、夺去无辜凡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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