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鸦雀无声,他又道,“比起这个,惩治叛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偷走枪支,害大家差点儿全军覆没,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几名干部对视一眼,“常仔一定是傻了,偷完火器库后又从港口再背回弹药来给我们?”
良叔摆手,“也许他临时想当把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年轻人行事,谁说得清楚。只是这些枪弹并非来自港口仓库,他们根本没去那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收了巨款,又拿出了来路可疑的武器弹药,足以证明他们是叛徒。否则东西如果不是我们武库里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你们如果有疑问,到港口去核对一下库存不就知道了。”
干部们又相顾一眼,他敢这么说,那港口仓库中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有错。这个时候自己方伤痕累累,良叔的手下却是生力军,再开打万万不行,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就有干部想劝红毛暂且忍忍,“少爷……”
红毛与夏无昱蹲在一起,头都不抬,“就这样吧。”
“什么?”干部们不明白。
“就按良叔说的做,去港口核查,然后再比对我们丢失的枪支型号与手里的这些是不是一致。如果确实是常仔他们干的,我会亲手将他们挖心掏肝,但在一切还不明朗之前,不能随意杀人,那样不符合我们的道义。”没人看到,他的手在遏制不住地颤抖。
良叔冷冷含笑,“好吧,就这么办。”
于是良叔手下引导久叔他们的手下,一起去仓库核对,即使有心人都知道那可能完全是无用功。
不良少年们蹲在红毛旁边,一起看夏无昱的动作,“常哥还有救吗?”
红毛用力点头,“夏说不会死,就一定能救!”
少年们面现悲愤,“王八良明明就是想打响,要不是常哥挡住了……”
红毛闭眼,拼命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坚强。
“常仔这个混账,既然察觉到了老良的阴谋,为什么不早说话。”
少年们道,“说不上话啊响,就连你的话都没人听,何况我们。”
有句话他们没说,就在几天前,他们确实不知该如何与响相处,并且真的萌生过,是否仍继续与他在一起的疑问。
夏无昱抬头,“谁有油笔芯?”
众人呆愣,他们可是不良少年,哪个身上会带笔啊。
红毛狗狗撒腿就跑,扑到某个尸体上一顿乱抓,然后又呜汪汪的跑了回来,小嘴小爪都弄脏成血污一片。
夏无昱夸奖,“好狗狗。”
将油笔掰开,把最上面一段空笔芯截下来,夏无昱拉着红毛的手指伸进长发被打烂的脖子,告诉他大动脉在哪里。
“我说按,你就按住动脉,我说气,你就做人工呼吸,明白吗?”
红毛紧张得要死,“明白。”
夏无昱安慰地摸摸他的头,然后丝弦一划,果断将长发的气管彻底切成纵向两段。
长发吱一声嘶喘,身体剧烈痉挛。
夏无昱将油笔芯插进去,用丝弦绕几圈固定住。因为这个动作,长发的血管果然被喉咙中的碎骨割破,大量鲜血涌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