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会有人也看出了朝廷的用心,故意嫁祸给欧阳家,这下倒真要仔细着了,别着了别人的道了!
稍稍蹙眉,“唔,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吗?”
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结果,只能摇摇头,“回禀王爷,再没有什么了。”
“不,”我肯定的说道:“一击不中他们未必肯放弃,一定还会有破绽,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再去察。”
“是。”
凝眸看了他一眼,“吩咐下去,叫侍卫们都好好休息,地方官员本王一律不见,你也去休息吧。”
秦封恭谨的低着头,说道:“五爷先休息吧,今夜卑职替蓝大人守夜。”
“不必了,本王刚才已经说了,要所有的人都好生休息,这里有当地的驻军保护,安全方面你们不用操心。”
“……是,”他有些犹豫可终究还是行了礼走了。
我也带着几分困倦上了床,可却被秦封带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到底是谁要置我与死地后再嫁祸给欧阳家呢?如此的诡异深沉,竟不惜同时朝着皇子和权倾天下的宰辅下手?这个人的野心之大让我都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四肢深处涌来,如同被浸在了冰水中一般。
心中的疑虑难以排解,索幸披着衣服到书案前写大字,这是习惯。一旦心中有什么烦闷不能快意的事情,便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写字,一直写到心里舒坦畅快才会歇手。
手边的宣纸积的越来越厚,不知过了多久,心中稍稍平复了一些,仍开了笔重新躺倒床上,总算没过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五天后,我们终于在汇西府军的护卫下到达了流西城。一路上,子墨依旧在车内养伤,外伤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内腑的震伤一直在赶路,没有好生休息,一直拖着不见好转。
“五爷,前头就是了,有些人影看不清楚,想必就是守城的府君刘宇轩带着众人在城门口设帐迎接王爷呢。”
我淡淡一笑,“好,你先去与他打个招呼,本王换坐车驾前去。”
蓝矾领命而去,我利落的翻身下马,掀起马车的帘子,子墨半卧在里面,面色很苍白,神情也有些萎靡,见我进来身子不由一颤,眼中有一丝的黯然。
这是自他清醒以来,我与他的第一次单独的会面。
我坐到他旁边,执起他修长白皙的手,随意一笑,“子墨,好戏就要开场了,陪本王演出戏,如何?”
他忽然抬起眼来,狭长深邃的眼中充满着痛苦、彷徨和那最后一丝微薄的尊严。
暗中轻叹,子墨子墨,难道在你心中,我已逼你至此了吗?
“那位刘宇轩刘大人,子墨你该称他为师兄吧,他可是你父亲门下的高徒啊,”面上依旧清风白日般的温和说道,“见到他子墨应当高兴才对啊。”
“……五爷,”子墨沉默片刻后怅然出声,声音干涩,他微蹙双眉斟酌着词句:“刘宇轩对吾皇忠心耿耿,为官也一向清正……那时候,他……只是托卑职想办法延晚到达的时间,而暗杀之事……这其中必有隐情……”
“哦,那子墨说说他为何要拖延本王的行程呢?”漫不经心的问着,挑起他的一根手指,细细把玩。那手指生的修长莹白,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滑,散着淡淡的粉色的光泽,指尖随意的一勾,就如同含苞的花枝般优雅伸展。
子墨嗫嚅片刻终于支吾着说道:“……说是府兵哗变……怕您去了不安全……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我听着心中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流西靠近边关,向来是军事重地,怎会突生哗变,难道说……暗暗觉得此事棘手,看来这次的平叛还真不是一件易事。但如今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一步,与其叹息忧虑,倒不如从容应对权当历练了。
感觉到手中那双柔腻的手掌微微的颤抖,不由低下头,眸光深深的锁住了他。
淡淡的日光均匀地挥洒在欣长清瘦的身躯上,使得略显苍白的肤色带有一种温润柔美的光泽,那失血的嘴唇微微的张开,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引人怜惜。
毫不犹豫的俯身擒住了那柔软冰凉的嘴唇,他轻哼一声,柔顺的打开双唇,供我长驱直入,辗转采撷。
抱紧他柔软清瘦的身体,听到他轻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粉色,一种妩媚风情自他清俊的眉眼间开始展现。
手慢慢的往下滑至他的腰侧,悄悄的将一股内劲慢慢的从他的睡穴推入……
怀中的身子一点点的软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昏睡过去的子墨。不过几日,这个清雅温润的少年脸上隐有的清傲已经消失了,苍白的让人不敢认。总是温和舒展着的修长墨眉纵然在梦中依然紧紧蹙着,没有了平素的生气。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摸到他微弱的脉象时,心还是被揪住了。那日受杖后内腑的震伤一直都没有好转过,不知这几日他是怎么熬过那种心腑间的剧痛的,也不知可曾痛晕过。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传来蓝矾恭敬的声音:“爷,刘大人率流西众位官员在城门口接驾。”
心神被拉回来,“知道了。”脱下身上的斗篷披在了子墨的身上,遮住了他苍白的睡颜。
身着紫色的锦袍,从容地抱住子墨下了车。流西靠近沙漠,长风吹拂起了身上的宽袖长衣,发髻冠带。子墨的长袍丝带也顺风飞扬,勾出一个流畅曼妙地弧度。
跪在低下地众多官员行的是大礼,脸紧紧的对着地面,为首的那个身材修长,能够看出一股沉稳之气,想必就是刘宇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