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府内。
张秦礼带着手下,穿过廊亭,坐在假山下休息。
“少校,从江城回来,你一直沉默不语,究竟是为何?”樗栎问坐在水池边的张秦礼。
“大家忙了一夜了,让他们去休息吧!”
“是!”樗栎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江城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
看着樗栎和卫兵们的背影,张秦礼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空中,松针在风中坠落。
随着一声戏曲儿响起,一个身穿红装的人双脚落地,倒在了张秦礼的怀中。
“张府今日怎么这么冷清?”来人环顾四周,轻蹙眉头。
“谢雨泽,越来越无礼了!”张秦礼推开他,一脸的嫌弃,“你涂了多少的胭脂水粉?呛死我了!”
“不多,二两。”谢雨泽不以为然,他瞪了张秦礼一眼,轻声解释,“我这妆容,也是为了今日的戏份。对不住,呛到你了。”
他说罢,再次倒向张秦礼,不料,却硬生生地摔到在地。
“张秦礼,你,”
“我怎么?”张秦礼嘴角上扬,露着邪恶的微笑。
“你好坏!”九月红抬起头,同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坏?”张秦礼笑着说,“谢雨泽,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自己那么不小心,倒向我的时候摔倒了。”
“你故意的!”谢雨泽兰花指一翘,面露愠色。
“生气了?”张秦礼凑近了,“这妆容怎么花了?”
“真的吗?”谢雨泽花容失色,“有镜子没有,快,让我照一下。我这妆容,可是为了配合今日的戏份。为了今日的这场戏,我可是准备了很久。”
“是吗?那你这妆容,是为了哪个角色?”
谢雨泽瞪了张秦礼一眼,“自然是旦角。”
“那你这身手,怎么像净角?”张秦礼打量着他,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谢雨泽脸色一变,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张嘴,真是从来不会饶人。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这身手的确更适合做净角。但我可是全才,什么角色都能演。”
张秦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全才自然最好。只是这净角可不是人人都能演的,那需要极高的技艺和深厚的底蕴。”
“那是自然,净角是戏曲中的重要角色,需要具备高潮的表演技巧和丰富的舞台经验。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演好净角。”
“那如果让你演一个末角,你会怎么去塑造这个角色?”
谢雨泽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末角同样是戏曲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通常扮演着老者或者次要的角色。尽管末角不如净角那么显眼,但同样需要细致入微的表演技巧。我会从角色的性格、情感和背景入手,深入挖掘他的内心世界,让观众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末角。”
“说的好!”这时,张韶山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他赞许地看着谢雨泽,眼中满是欣赏。“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演好任何角色。但记住,无论角色大小,都要用心去演,这样才能真正打动观众。”
“戏曲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多样性和深度。每一个角色,无论主次,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末角虽然常常被忽视,但正是这些角色,常常在剧情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呀,一聊起戏曲就滔滔不绝。”张秦礼扶过爷爷,同他一起坐在了凉亭内。
“谢雨泽对戏曲的了解深入骨髓。无论是角色的性格,还是剧情的转折,都能一一详解。这种热爱和专注真是令人佩服。”
“这就是戏曲的魅力,它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人性的千姿百态。每一个角色都有他的生命,他的故事。而我要做的,就是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演活每一个角色。”
“哎呦,这谢哥哥说得比唱得还好!”
谢雨泽话音刚落,张韶山的一群姨太太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后山漫步走来。
她们笑着打趣谢雨泽,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