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雁姬觉得一夕之间全变了,家?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家还会是家吗?以为爱自己的丈夫其实根本不爱你,不爱家,凡是他能为了这个家想过一点点,他就不会做出伤害这
个家的事来,他的荣誉,他的成就早不是他一个人的,家与他息息相关,早已分离不了。
可他偏偏还是做了,除了他自己,他根本不在乎家,不在乎他的额娘,不在乎他的妻子,不在乎他的儿女。
多年来,妄他背着好名,为了家里的福晋不纳妾,怎么,现在不为家里了?他要真想过这个家,他就不会这样做!
“雁姬”
“额娘,哪里不舒服吗?”婆婆的声音拉回了雁姬的思绪。
“没有,额娘很好,只是努达海,消息了吗?”做娘的最关心的永远只会是她的亲生儿子,哪怕十多年来侍候她的是面前的媳妇。
“额娘,努达海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什么消息都没有。”雁姬苦笑,就是有消息,他们也知道不了,这个时候,这个圈子里根本没人再愿意搭理他们,实在是,努达海做的事太丢人,没人愿意陪着他他拉家一起丢这个脸!
“雁姬,你得想想办法啊,努达海也是,不就是个女人吗,回了家,要什么女人额娘自会给他寻去,凭我们家的身份,还有什么找不到的,他偏偏糊涂了,急什么!你说皇上是不是在气头上,等皇上气过了,想想就是个女人的问题,男人嘛难免都会犯这种错误,这件事根本就是小事,然后皇上就不会这么生气了,我就说,以前就该给他纳妾的,你们偏不听,好了,现在出事了吧。”
雁姬没有接话,不知道是
要笑她这位婆婆天真呢还是无知呢,平日不是自诩他他拉家的支柱吗,既然如此明事理,还讲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雁姬心里冷笑,额娘,这个时候你还认为事情不严重,不严重,皇上会下旨,不严重,会人还在路上便已当场拘押,额娘,这不叫严重,什么才叫严重。
对这位婆婆,要说没有一句怨言,这话说出来,雁姬自己都会发笑,人和人相处生活,就是血缘上的一家人磨擦还免不了,何况是她这个媳妇,要不是忍着,哄着,顺着,将军府早没安宁日子了,既便是这样,婆婆还总隔三岔五地挑着刺激你下,仿佛不这样做,她心里就不舒服,而现在,她病倒也不是为她这个媳妇不值,她气得不过是努达海三品职位被削,气努达海为了个女人不分场合,但事情本身,努达海找女人却是没有错的。
雁姬指甲早已陷进了手心里,手疼心更疼,男人花心没错,可难道是她的错吗,每个女人心里谁不会幻想有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可是现实从不允许她们做梦,嫁进这个家,她也没敢这样想过,婆婆一直都要让努达海纳妾,她说过什么没有,可婆婆就认为是她不同意,额娘,我雁姬什么时候在这个家里真正做过主了,外事那是努达海的事,内事,不是还有您吗。
至于努达海,其实从报纸上消息开始传来,雁姬的心便已冷了大半,
无风不起浪,没有证据,人家会这么说,到圣旨下,她整个人都已冷完,努达海,我们多年夫妻最后我得到的就是这个吗?
你要找别的女人,我雁姬何时阻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爱家,爱孩子,转身你就公然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你这是赤裸裸地打我雁姬的脸,以后,这个圈子里,你让我如何自处,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块脸!
深呼吸,望了眼旁边躺着的婆婆。
“好生侍候老夫人”雁姬离开,没有人为她想过,她是不是应该好好为自己想想。
青颜没有回来前,努达海的案子定是急办的,因为军队改革还等着这个引子呢,可是现在,青颜回来了,自然不同了,什么事也得给他和青颜的事让位,成家立业,自然先成家才能立业,而且在朝臣眼里,同样任何事都没有皇上的婚事重要,所以,永璂决定先把自己和青颜的事办了再好好立业,能准备出来吗?不用操心,从皇上登基后,内务府一直都在准备着皇上大婚事宜,可谓万事俱务,只欠东风,等的就是皇上把皇后的人选定下来。
至于青颜的身份,永璂也早做好了安排,乌拉那拉家,当今太后的本家,皇后便是太后娘娘的一个远房侄女,父母已过世,家产不多不少,无权无势,可以说,这位新晋皇后除去占了太后这个本家名头外,什么都没有,如果太
后本家接着出了两位强势娘家的话,那些老臣又要烦人了,索性做好准备,省些口水,虽然连着两位皇后皆出自一处,但没势的皇后娘家大家勉强可以接受,新皇的威严如何不需要大家再去挑衅验证,想想回疆,不是传回捷报了吗,回疆彻底被灭了,至于那位香妃,据说,身上都长蛆了,硬是让她活着丢到了阿里和卓面前,生生把阿里和卓吓个半疯,大家心里小小颤一下,皇上当日说的话记忆犹新,谁不给他面子,他就不给谁里子!
既然无碍,皇上的这个面子当然要大大的给!皇上只要大婚,他想娶谁就娶谁,太皇太后,太后不回来继续为皇上祈福,那就不用回来,总之皇上龙心愉悦就行!
所以,皇帝大婚一事便正式定下来,挑上最近的黄道吉日,然后普天同庆,大清皇帝大婚了!
青颜扯着嘴,她已保持着这个笑容整整一天,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宫女,太监,嬷嬷,她很想说一句,大家能不能走慢点,她眼花了,快撑不住了,真的。
“奴才告退!”还好,终于,当夜幕拉下时,总算结束了。
“累了吧”永璂自是知道身边的人儿肯定是累极了,虽然自己头上这顶帽子也不轻,但总算在承受之内,可是比起青颜这一身从头到脚,看着自己都觉得心疼死了,旁人一走,他赶紧就先把头上的负重拿下来,果然拿到手里沉甸甸地
,何况放在头上一整天,手上加快动作,再把她身上的朝服脱下来。
“你,你干什么?”只是手刚碰到衣服,青颜就慌慌忙忙按住他的手,脸上一片潮红。
“不重吗?”
“啊?”
“凤冠,朝服,压了一天,不累吗?”指指,他可爱的青颜想歪了哦。
“哦,累,怎么会这么重!”明白过来,青颜总算想起了委屈。
“累还不拿下来。”
“哦,我自己来。”低下头,青颜不敢看永璂,把朝服脱下,还好,里面还有里衣,要不她哪有这么大胆。
“啊!”来不及多想,自己已被他抱在怀里。
“呵呵——”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胸前的起伏,讨厌,有这么好笑吗?
“很好笑吗?”你再笑试试,从他身上挣开,青颜瞪着眼,什么害羞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