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说:“太子殿下主动将祭祖事宜全权揽过,陛下自然得了空闲。”
楚召淮:“……”
姬翊怎么看怎么不是主动揽这些繁琐事宜的性子吧?
姬恂装模作样道:“太子殿下性子愈发沉稳,处理政事已是游刃有余,朝中大臣都言,过不了几年太子可堪大任,到时陛下就更空闲了。”
楚召淮听他越说越没有谱,也不想和他玩这个,直接道:“不要闹了。”
姬恂挑眉道:“神医说什么呢,属下……”
听他还“属下属下”给上了瘾,楚召淮眼皮轻轻一跳,猝不及防往他面前靠了过去:“陛下的癖好真是特殊。”
姬恂一怔。
这应是重逢以来楚召淮第一次主动接近他,且离得如此近,姬恂甚至能瞧见他浓密湿润的羽睫,纯澈的眸瞳清晰倒映着他的面容。
姬恂喉结上下滚了滚,呼吸忍不住放轻。
楚召淮揪着姬恂的衣襟,视线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姬恂,眼尾像带着钩子似的——偏偏他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故意撩拨人。
姬恂直勾勾盯着他,没忍住倾身去采撷这朵挂着水珠的莲叶。
楚召淮眼皮微动,忽然侧过头去。
姬恂握着楚召淮手腕的手一紧,呼吸瞬间乱了。
楚召淮往后撤开身,一本正经道:“既然你是陛下派来贴身保护我的侍卫,那就算了。”
姬恂察觉出楚召淮的言外之意,掌心几乎钻出一股炽热的火,既想要用力又怕弄疼了他,好一会笑了出来。
楚召淮大着胆子钓了一回“鱼”,还以为他气笑了,往后缩了缩准备装死。
“神医说笑。”姬恂垂下头笑着道,“陛下整日思念神医,想方设法只想博神医一笑,如此深情痴心,令人闻之叹服敬佩。”
楚召淮:“……”
怎怎么还真上瘾了?
姬恂见楚召淮眼底泛着乌青,知晓他大概这几日没怎么睡好,也没再继续和他闹:“出城到上清观需要些时候,睡一会吧。”
马车宽敞极了,还有个可以横躺的小软榻。
楚召淮本就没有睡好,内心挣扎了下还是乖乖爬上前去。
刚躺好,还没反应过来,姬恂就神态自若地扣着他的脚踝将鞋脱下来放在一边。
楚召淮懵了下,赶紧缩回脚:“陛……陛下?”
“别叫我陛下。”姬恂凑上前笑着道,“你改个称呼,属下送神医一样礼物。”
楚召淮双腿曲着,不太想要他的礼物。
但又想起姬恂之前说总是做噩梦,搅着手犹豫许久,讷讷道:“对皇室直呼其名,是不是不恭敬?”
姬恂瞳仁轻动,笑意更深了:“谁说不恭敬,陛下砍了他。”
“……”楚召淮,“砍?”
“闲侃。”姬恂慢条斯理道,“劝说他名字起了便是被叫的,苦口婆心侃一番,他必能心服口服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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