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手伤着,也抛出了五枚同样花色。
姬翊震惊极了:“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楚召淮疑惑道:“这有何难?玩多了自然会了。”
姬翊:“……”
突然想起昨晚他爹那句“一篇策论有何难”。
两人继续溜达,姬翊忍了一会没忍住,问:“你的右手怎么回事?”
楚召淮说:“撅脱臼了,养一养就好。”
“不是。”姬翊拽着他的袖子,手指在他腕子上那道伤疤上一点,“这儿。”
楚召淮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身体像是僵住了。
姬翊:“召淮?”
楚召淮“哦”了声,将袖口往下一拽掩住那道伤疤,不自然地道:“无意中伤到过——梁枋呢,你俩不都是形影不离吗?”
见楚召淮不想说,姬翊也没追问。
他撇撇嘴:“别和我说他,一提他就来气。”
“怎么了呢?”
“本世子邀他正月十四一起写策论,顺便能抄……咳,我是说参,参考他的题目。”姬翊翻白眼,“可谁料那小子说国子监放假那晚,他已将所有功课写完了,还假模假样地道歉,‘要不我帮世子写一篇吧’。”
楚召淮:“……”
姬翊还在那撇着嘴学梁枋的语气:“要不我帮世子写一篇吧,要不我帮世子……呸,谁稀罕?”
楚召淮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姬翊性子瞧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际上却极其精通人情世故,和他相处起来轻松随意,不会时刻费心神斟酌哪句该不该说。
王府门口长街一直陆陆续续摆了好几天,姬翊每日都陪着他外出玩,楚召淮欢喜极了。
——主要是世子财大气粗,楚召淮但凡瞧中什么,世子大手一挥买买买,完全不嫌弃他没见过世面。
这样溜达三四日,楚召淮终于逛够了。
姬翊写完功课,也不必在姬恂书房受苦,颠颠去找狐朋狗友一块玩。
京城年前落得雪已融完,难得日暖风和,姬恂又出府不在,楚召淮无事可做便惬意十足地在院里晒太阳。
京城比江南要冷,楚召淮裹着披风懒洋洋躺着,随手洒一把鱼食。
平安坊扑来的锦鲤正在湖边单独开辟出的小池塘里游着,短短几日就胖了一圈。
楚召淮比鱼还要好养活,只要吃饱穿暖,生活安逸便已知足。
这段时日,他好像没像之前那般迫切想回临安。
楚召淮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朦胧间似乎听到赵伯那熟悉的阻拦的声音。
“您等一等,这是王府后宅,王爷知晓必定动怒!”
“留步!”
楚召淮懒散睁开眼,还以为赵伯又在拦世子。
定睛一看,却是个陌生男人。
赵伯脑门全是汗:“陆大人,您既无旨意也没得王爷准许擅自闯入内宅,惊扰了王妃怕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