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罹瞥了一眼温棠:“这个女人,放走。”接着又将视线转向花雅:“这个女人,带回去。”
“另外……”他嫌弃地看了看沾满血迹的衣摆:“这身衣服,回去给我烧了。”
温棠日夜赶路,连滚带爬地逃回雾影轩,她将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禀告给少主,甚至没忘花雅之前编造出的那些关于风魄说的下流话。
风魄站在少主身边,脸色铁青,他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水月庄把花雅掐死。
“这么说,麒麟刀应该就在她体内了。”少主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漂亮的指节如白玉无瑕。
他本来是有些怀疑花雅是水月庄派的奸细,但风魄跟踪花雅一路,并未看到花雅与谁接头。给温棠的锦囊是下下之策,只是想要试试花雅,没想到真被他试出了问题。
花雅确实身藏麒麟刀,但她与水月庄毫无瓜葛。
可惜如今事情跟镜月罹扯上了关系,变得有些棘手了。
大脸豪猪
“风魄,把花雅给我带回来。”少主的声音清新温和,如一缕夹杂竹香的清风,让温棠也不由失了神。
要不是因为不知道少主的模样,温棠说不定就移情别恋爱上少主了。
不过她还是没敢冒险,许多丑如猪头的男人却有着十分优美动听的声音,温棠才不会轻易上当,她还是一门心思地暗恋看得见摸得着的风魄大美男好了。
花雅昏迷了好几天,小烂也睡了好几天,以致于花雅醒来的时候,睡太久的脸肿得像个豪猪。
房间里干干净净,淡淡熏香氤氲在清澈的空气里,花雅发现自己被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朴实洁净的衣服,睡在一张很大很软很白的床上,花雅还发现自己的腹部包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比平时她的纤细小蛮腰胖了好几圈。
房间里没有人,花雅小声叫小烂:“小烂小烂,你在吗?”
“嗯,我在。”小烂似乎被花雅吵醒了,声音里还带着些惺忪睡意。
“咱们现在是在哪里?”花雅环顾四周,环境很陌生。
“大概是镜月罹的客房里吧。”小烂也是通过花雅的瞳孔才看到这间房的整体面貌。
这家具,这摆设,还有这过度干净的地板窗台……
不是在水月庄,还能是在哪儿!
“你怎么把我带他客房里了?”花雅想坐起来,可是身子一动,肚子就疼得厉害。
花雅呲牙咧嘴,肿胀的大脸活生生就是一只被丢进锅炉痛不欲生的豪猪。
“是你自己昏迷了被他带来的好不好。”
对哦!花雅想起来,自己被温棠刺了一剑呢。
“温棠要杀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就这么让我被刺了!”
花雅生气了,她捂住脸做悲痛状:“你知不知道被刺一刀是好痛苦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那么长一根铁剑插进肚子过,连我娘都没有,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