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佐,别跟这些粗人一般见识。”小张三继续鞍前马后。
德川雄男淡淡道:“租界,以前是你们的耻辱,现在,是我大日本帝国的耻辱。你且等着看。我大和民族才是优等民族。”
“您这话一语中的啊中佐。我们中华民族已经够优秀了,只有最最优秀的民族才能统领我们啊。”跟着郑开奇够多时间的小张三,吹捧之词那是张口就来。
德川雄男张了张嘴,觉得无可辩驳,问道,“张桑,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小张三为难道:“中佐,既然租界这边没有线索,咱们可以去他们车队的必经之地,南郊的哨卡去,那边肯定是有痕迹。风吹过草都得动一动,更别说人了。”
德川雄男对小张三另眼相看,“恩,张桑,郑开奇对你的个人评价报告里,可没说你也有这样深刻的人生感悟,你滴,人才滴干活啊。”
对于从正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于出口成章的人总是另眼相看。
小张三腼腆起来,“不瞒中佐,我本是街头混混,是后来与日本商人谈事情的次数够多,觉得日本商人的工匠精神啊,求真务实的品质,以及绅士做派,大为向往,才请了老师自己进修的。希望能不在尊贵的日本人面前丢脸。”
“好。”德川雄男双眼放光,“很好,你很好。此案事了,等拿了郑开奇,我批准你升为南郊警署的副署长。”
“谢中佐栽培。”
德川雄男是高傲的,郑开奇事败,他想堂堂正正打倒郑开奇,从正面顺着思路重走郑开奇的思路,结果,租界并无结果。
“好,咱们去哨卡。”
在南郊与租界绵延几十里的交界处,有几处主路哨卡,其中能行大车货车马车之大路,由宪兵队值守,人力车黄包车之路,由警视厅下面的伪军看守。
那天早晨,值守这里的,就是警视厅的巡警加上南郊的警员。
“那天那些黄包车夫声称是郑队长让他们送东西,我们见也没有人,就放行了。”
作为南郊的队长,小张三暴跳如雷,怒骂这群玩忽职守的混蛋,最后无奈道:“中佐大人,这也没有办法。”
对于这些人面对自己人的消极值守,德川雄男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失望,“那就只能亲自,去问郑开奇了。”
小张三兴奋道:“对,过程再复杂也无所谓,结果摆在他家三楼呢。中佐您不知道,那整栋楼都是他的房产,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特务而已,竟然就如此敛财啊。”
德川雄男笑而不语。
在这一点上,他是无所谓的,只要克扣的不是日本人的钱,只要下属得力,他乐意见中国人压榨中国人。
郑开奇刚跟李默分开,在酒馆与小张三不欢而散后,他回去把“天灯计划”详细写了出来,基本大框,具体分支,分支下的细枝末节,需要的人员物资,时间匹配等等,洋洋洒洒不知写了多少字。
这种分量的情报,只有交给李默亲手带走他才放心。
李默说道:“阿离最近在医院检查,说是缺什么素,需要什么药,医院里没有,你帮我想想办法。”
郑开奇瞪眼道:“你说的是人话么?什么叫什么素什么药的?你记不住么?”
李默摇头。
他真记不住。
郑开奇想了想,道:“算了,你别回去再问一遍找骂了,我找医生问问,孕妇都会缺些什么,我给你搞点补品。”
见李默欣慰点头,郑开奇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默摇头,“没有。”轻轻嗅了嗅,问道:“昨晚跟白冰在一起了?”
郑开奇忘了李默代号黑犬,鼻子那是相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