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
郑开奇抬起的屁股再一次坐了回去。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齐多娣有些无辜,事情之间没有连贯性,他怎么一次性说完?
“你说吧。”
“老骆虽然对妻子和父亲很禽兽,对他女儿却很好,他女儿在女子学院上学。老骆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他女儿的学费和日常交友的花费,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郑开奇有个单纯善良的媳妇,不不,他不能想,他身边好多烦人的女人。
他打断了郑开奇的话,“那边的事情我不管,你自己解决。我不想再跟多余的女人有交集。老齐,我结婚了。”
他恨恨离开。
齐多娣纳闷:“你结婚了跟我和你讨论别的女同志,有关系么?这是工作,好么?”
“你神经啊。”
齐多娣笑骂着,付钱起身,去了隔壁的小巷,再次出来,变成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沿街乞讨的技术不错,走街串巷几个路口,也要了些零钱。
最终他到了一个澡堂里,很快,就趴在那,有人进去搓背。
齐多娣说道:“长,选择这种方式来接头,会不会欠妥?要不您躺下,我给您搓一搓?”
给他搓背的大汉咧嘴一笑,“今年战士们能过个好年,还得靠你们。给你搓个澡算什么?你要让那未亡人来,我割点身上的肉给他做大包子都行。”
齐多娣说道:“这次任务再次圆满成功,本来是要给你们个大红包的,可是被你准备割肉做包子的未亡人给拦了下来。”
“哦?为什么?”大汉微微诧异起来。
齐多娣硬着头皮把郑开奇跟李默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所以,他还是建议咱们能自产自销,生存第一,生活第二。自己搞经济。”
齐多娣笑道:“他也是关心咱们的根据地生活,不是推诿和埋怨啊。”
“啪”的一声,齐多娣后背挨了一澡巾,大汉笑骂道:“怎么,我这觉悟还得你这小子来开导我?我提着柴刀参加革命时你玩泥巴呢小子。”
齐多娣回道:“干革命又不看年龄大小。他老蒋年纪不小,专干糊涂事。”
“你说的倒也对。我们师里的小刘,年纪跟你差不多,依我看,马上就要干旅长了。”大汉边用力搓着后背,边说道:“新四军刚稳定下来不到一年,百废待兴,扩充实力,锻炼士兵,道路漫长。未亡人提的意见也很中肯,我抱观望态度。”
齐多娣松了口气,点到即止。大汉看似粗犷,其实是新四军特务营的骨干,专门负责与上海地下党的沟通工作。
目前上海地区的正面战场,只有一个小小的游击队。
或者说,上海周围不存在正面部队。
中央把上海战场定位在地下战场的主阵地,主打的就是情报搜集,物资运输。
这一次见面,主要的问题是租界内越来越多的难民留置问题。
他们有好多事情要聊。
郑开奇回到南郊,这次正经做了两件事情。
一是正式给东来夫妇的的饭馆取了名字,挂了牌匾,取名为紫气本帮菜,所有见到牌匾的周围人都不认同,因为顾嫂的父亲,那位英勇就义的老拳师并不是正经上海人,顾嫂做的菜,也不是本帮菜。当时他父亲收的土地五湖四海都有,个个都想着给师傅做饭赚取点好感多学两招,当时还算是半个大小姐的顾嫂就在旁边学,现在学有所成,也是半吊子的早餐和家常菜水准。
郑开奇很满意,给了装裱师傅很高的小费,另一件事,就是找来泥水匠,把三楼那个木箱上方的大床整个用水泥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