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龙在电话里说“莫市长,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一下,我的一个亲戚,孩子马上就要升初中了,想去市一中附属中学读书,但是,按照户籍区域划分,市教育局就不给办,你看,你能不能给市教育局打个招呼,把这个事情帮忙给办一下啊!”
“呵呵。”电话那边传过来爽朗的笑声,说“就这点小事,也劳你李天龙的大驾啊!你直接派个秘书到市教育局找那个局长办一下就可以了。”
李天龙客气的说“莫市长是知道的,我不分管文教卫生,和市教育局的局长也不熟,你是他们的直接领导,这个电话还是你打比较好。”
莫丙聪说“好吧,你把学生的名字告诉我,我给教育局的局长说一声,你让家长明天上午到市教育局普教科去办理一下相关手续,然后直接就去学校报到就好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场上的人都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这孩子上学,对某些家长来说,可能是大事,有的时候,花了千儿八百的人民币未必就能办成,但是,对于那些当官的人来说,无非就是一个电话的事,领导打电话了,这个教育局的局长当然是不敢怠慢,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市教育局的普教科长,局长在电话里说“一个领导安排的,你办一下。”普教科长忙不迭就答应了。事情就这么简单,真的是应了一句俗话讲的那样,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孩子的上学的问题解决了,蒋娜等李天龙放下电话,就对李天龙说“太感谢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真是太感谢了。我敬李书记两杯酒吧,表示一下我感恩的心情!”
李天龙端起酒杯说“明天上午,你就去市教育局普教科办理入学手续就可以了。”
蒋娜笑容可掬,她站起来,走到李天龙的身边,说“李书记,真是太感谢了,想不到,您是这么的看得起我蒋娜,我蒋娜这段时间的侍候您。我值了!您和别的官员不一样,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您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能认识你是我的福分。”
几句拍马屁的话,让李天龙听着心里也很舒服。人吗,说到底,都是俗物。修炼成仙的人,有,但大都是已经过世的。
说完话,蒋娜就一仰脖把满满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蒋娜说“您是大病初愈,你随便,我蒋娜干了。”
蒋娜说“男人喜欢事业,喜欢当官,其实,女人心底里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你就比如我吧,我也喜欢当官,我就努力争取当这个护士长,以后,当副院长,当然了,为了当这个护士长,我也付出了代价,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公平,从某种意义上,就是这么的游戏规则,有付出就能有回报,有舍弃,才能有回报,这个方面得到了,就注定要在那方面,有所付出。”
蒋娜又喝了一杯啤酒,继续牢骚到“我也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我老公只是一个林业局的小干部,没有过多的金钱,也没有过多的权势,我在这个社会夹缝里,要想求的生存,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我没有别的选择,有句俗话说,叫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只能靠自己了。”
李天龙说“蒋护士长说的有道理,就像一个山村,村民只有靠砍伐山上的树来维持生计,但是,上面还说这样不利于可持续展,是破坏资源,可是,不破坏资源,他们又从哪里来维持生计呢!别说为下一代着想了,不破坏资源,这一代就很难活下去。这也是现实。”
蒋娜笑了,说“好啊,我蒋娜可算找到知音了。”说完,蒋娜又饮了一杯酒。
这个时候,李天龙和蒋娜越谈越投机,懂事的牛希望已经主动撤席了,把空间留给了李天龙和蒋娜。喝完面前的一瓶啤酒,突然觉得两人的感情拉近了许多,李天龙看蒋娜是越来越顺眼了,其实,蒋娜说的对,人生之路有千万条,求生的法子有千万种,谁也不能说谁的那种就是绝对的错误,很多的时候,人生的选择是一种被动的承受,不是那一个人愿意走上那一条道,而是大环境大背景大条件的决定下,你走这一条道更合适。
就像大官的孩子当官的多,因为从政对他来说最简单,他就觉得当官要比经商容易的多,叔叔大爷的都是官场中人,省长的孩子当县长,比他娘的,打铁的铁匠一铁锤就能砸坏一个鸡蛋一样简单,比他娘的俄罗斯女郎生殖器里能放下香港小伙子的生殖器一样轻松。
经商的孩子经商的多,因为经商对他来说最简单,客户套路都已经水到渠成,顺手牵羊就是了,也很简单,就像母驴的腚里能放进雄山羊的生殖器一样简单,种地的孩子种地的多,因为种地对他来说最简单,求学当兵都不成,回家来,老父亲正好干不动了,给老父亲要本钱没有本钱要官职没有官职,说要家东的那三亩地,老父亲说你明天就可以上工了。就这么简单。
种地的孩子想当官,不是不可以,但要比当官的孩子多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还不一定赶上人家的升职步伐。农民的儿子想当官就难了,难极了,就像母山羊的腚里要被塞进大公驴的生殖器一样难,就是公驴的背后有七八个壮汉推着,也是万难轻松进入一样。
蒋娜想当护士长,她必须有所舍弃。
就像农民为了生计,不得不破坏资源一样。
蒋娜的家庭出身,她告诉李天龙了,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背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出身,她的婆婆家,也是普通的农村家庭,她的上辈没有什么来头,祖上也没有当官的,革命年代有没有打日本的。
李天龙也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和自己的植物油厂的工人老爸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李天龙也希望像卞宜歌和范浩南那样,有一个显赫的家庭背景,遗憾的是,他没有。李天龙问老爸说“我们有是中央委员的亲戚吗?”父亲说“没有。你爷爷和我,连一个大队的小队长都没有当过。”李天龙就埋怨父亲说“你看,我的爷爷那个时候,真傻,就会挑着剃头挑子给人剃头,他怎么就不会跟着**去打日本啊,要是当初打了,现在怎么也有个部下什么的来帮帮我啊!”父亲一巴掌打过来,说“放屁,要是当初爷爷打日本战死了呢,你个小徒孙,又能从哪里蹦到这个人世间。”李天龙说“可是,万一爷爷立下赫赫战功活下来,现在最低也是一个省部级了,我就能也混个省部级当当!”父亲说“这就是命,万一当初你爷爷不剃头,去从军,当了大官,就不见得会娶你的奶奶,也就不会有你了。”
所以,李天龙也挺理解这个美女护士长的,一个女人家,没有家庭祖荫的庇护,在官场上摔打,要比别人付出几倍的艰辛努力,如果蒋娜有一个副省级的老爸,哪里还用蒋娜这么的拼命,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她几晚上不睡觉换来的问题。
处在社会底层的农民,要改变命运,是那样的难,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很难改变它本来的面目。
什么是幸福?活的有尊严,活的有脸面就是幸福,这句话是对的。可是关键是怎么才能有尊严有脸面呢?很简单的道理,护士就没有护士长有脸面。
没有钱,没有权,你能活的有脸面有尊严吗?你去赴一个宴会,人家都是开着上档次的机动车去的,这叫有脸面。你是骑着电瓶车去的,这就叫没有脸面。你说你的文化素养高学问大内心有品位,满腹经纶,但全是空的,全是扯淡,社会不相信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只看重实力。什么叫尊严?来晚了,当别人进入宴会的房间,满屋子的人都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这就是活的有尊严;你进去以后,满宴席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像是进去了一只蚂蚁,这就叫没有尊严。可是能让宴会上的人都站起来的人,恰恰都是有钱有权的人。现实是残酷的,生活是残酷的,不是一个郑板桥陶渊明之辈就能改变了它原来的面目。
喝完酒,蒋娜提议到“我们去放松一下精神吧,李书记在医院里呆了这么多天,也应该去换换生活方式了。我们去休闲一下。”
李天龙确实在医院里也呆的很烦躁,早就想放松一下,就问“我们休闲什么啊?”
蒋娜笑着活“有歌的歌词这样唱到,叫不如跳舞。我们去跳舞如何啊?”
李天龙说“你干脆就直接说,我们去跳舞就罢了,还用说什么休闲啊!”
蒋娜说“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说话,都要讲究一个书面词语,这不是显得文雅而有品位吗!”
李天龙说“狗屁文雅,不照样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吗!比如保姆这个职业,要按照过去那就是丫鬟,只不过时代不同了,换了个叫法而已,放到普通人家,就是一个丫鬟婆子,可放到领导家里,就叫保姆了,如果级别再高点,就叫保健医生了,同样是干活,领导叫带头,富人叫创业,百姓叫打工;同样是出国,领导叫考察,富人叫旅游,百姓叫偷渡;同样是说话,领导叫指示,富人叫名言,百姓叫废话;同样是要求,领导叫意见,富人叫提案,百姓叫牢骚;同样是泡妞,领导叫失足,富人叫包养,百姓叫搞破鞋。”
李天龙说完,蒋娜乐得身体剧烈的活动起来,手舞足蹈,她想不到,李天龙会是这般的富有情意,近距离观察以后,才现,从根上,李天龙就没有把自己的市委常委县委书记的身份当一回事,这一点,蒋娜非常喜欢。
蒋娜就暗暗誓,命运垂青她了,她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争取把这个李天龙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