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大人离开后,梁王自一拐角现身。
&esp;&esp;“为何不提结盟之事?”
&esp;&esp;世家势大,唐氏为世家之首,又与其他世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梁王自然极力想拉拢。
&esp;&esp;张重稷拎起一把小花锄,蹲在花圃旁继续移栽花草,对梁王很不以为意,“太傅的态度上次就很明确了,不是么?何必再多费口舌。”
&esp;&esp;梁王气结。
&esp;&esp;“所以,你当真是邀请他来赏花饮茶看宅子的?”
&esp;&esp;“自然。”
&esp;&esp;花很好,茶也很好。
&esp;&esp;“你替唐关向本王要官要爵位,这些都好说,可他总得替我出力、助我成事。”
&esp;&esp;“你该打道回府了,梁王殿下。”
&esp;&esp;“我不明白,这几年我待你如何,说一句推心置腹不为过吧?在你心底,多年的情谊竟还比不过唐关赠你的这座逼仄小宅院,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太傅大人那副好皮囊。”
&esp;&esp;梁王出言嘲讽,张重稷倏地站起,一扫先前的温良恭顺,一脸狠戾,滚滚黑雾如地气蒸腾,瞬息间漫过梁王,部分雾气凝结锁链拖缚住梁王。
&esp;&esp;他缓步靠近,修剪得宜的指甲霎时变长,犹如根根铁刺,锋锐凶怖,点在梁王的天灵盖上划来划去,冷笑:“再敢多话,扒了你的皮~”
&esp;&esp;尾音轻似鸿毛,还未落地就飘散于天地,阴森的气息缠绕在梁王身上,自脚底渗出的寒意似乎间接到鬼府地狱。
&esp;&esp;“扒皮”两个字一呼出,梁王吓得毛骨悚然,就像是地狱中最恶毒凄怨的厉鬼拽住头皮撕扯,身体觳觫,寒毛倒竖。
&esp;&esp;凤凰台。
&esp;&esp;“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祈云面带狐疑,问剩下的两名祭司。
&esp;&esp;“之前你们说灵气消散是因为阵法年久失修,可阵法我已经修好了,为什么灵气散得更快?”
&esp;&esp;“不敢隐瞒小凰主,我们”
&esp;&esp;鲜少开口的二祭司正要开口,三祭司打断他的话音,“有些本族秘辛还没来及告知小凰主,这些大事,我和隼也知之甚少,不如问孔佑。”
&esp;&esp;小妖怪气得要死,绿毛老孔雀会乖乖听她的吗?
&esp;&esp;当然不会了!
&esp;&esp;“本大王现在是在问你们!
&esp;&esp;知道什么说什么,知道多少说多少,孔佑那里,我自然会再去问。
&esp;&esp;你们让我来当这个大王,就得听我的,要是再这样藏着掖着,那你们自行解决,另请高明吧。”
&esp;&esp;隼不再犹疑,拉开阻拦他的三祭司,娓娓道来。
&esp;&esp;“小凰主有所不知,象魂岭不是寻常阵法,什么样神通的阵法能造就如此天地呢?做不到的。
&esp;&esp;这里自成一方世界,我族只是有幸寄居在此。
&esp;&esp;我们祖祖辈辈涉足生息之地只占到十之七八,西北角有一处占地颇广,名曰荡神渊,因其十分凶险被列为禁区,只有大祭司才会时常前往,我和映萝都鲜少涉足。”
&esp;&esp;映萝是三祭司的名字。
&esp;&esp;“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esp;&esp;隼和映萝面面相觑,一阵眼神交流过后,隼一咬牙,对祈云和盘托出:“荡神渊可能与您的父亲有关,所以未敢贸然提起。”
&esp;&esp;爹爹?
&esp;&esp;祈云心惊,慌乱无措,急忙问道:“怎么会和我爹有关呢,他从没来过这里的。”
&esp;&esp;“不是长安那位唐大人,是您的生身父亲。”
&esp;&esp;小凤凰在襁褓之时就被唐关捡去抚养,对亲生父母毫无印象,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刻感情,很没良心地大松一口气。
&esp;&esp;“那他……我的父亲和你说的荡神渊有什么关系?”
&esp;&esp;祈云还没习惯称别人为父亲,语气转了一下才很别扭地问。
&esp;&esp;随即心里多了些愧疚,她来过象魂岭数次,中间还待过一段时间,却从不曾询问过父母的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