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一起不了。”姚驰安跟着道:“老板为了让我能顺利加班,社恐症都克服了,没办法。”
宫安蓝问这个问题就不是为了他,见他拒绝,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她也径直无视了阮玉京,朝宫明决望去,问他:“哥,你呢?一起吗?”
宫明决这回是庄家,抓到一张a,他直接摊牌,示意所有人交出筹码。
“卧槽!”其他人立刻骂开,“明决,你今晚怎么回事啊?”
“是啊,吃错药了,还是撞狗屎运了?”
“下把他要是再赢,我下楼陪那群小崽子跳泳池也不跟你们一起当冤大头了。”
“阮总你赶紧发力啊!”忽然又有人cue阮玉京,道:“赶紧带我们去搓搓这家伙的锐气啊,实在太气人了。”
阮玉京淡淡瞥了那人一眼,随即望向宫明决,然后他一边将手中的筹码交到宫明决手里,一边嗓音冷淡地说:“马上。”
宫明决从他手里接过筹码,说出来的话却是:“承让。”
阮玉京又看了他一眼。
宫明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边洗牌,一边回应宫安蓝之前的问话,道:“一起不了。有安排了。你们俩自己去玩吧,要是看见小贺,记得替我朝他道声贺。”
宫安蓝:“你有安排了?你什么安排啊?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家里也没给你安排事情啊……”
宫明决低头抓牌,没搭理她的问话。
“没事的,安蓝。”
因为不确定宫明决是不是想要对外界宣布,乔蕊没把那天下午看见的事告知第三人,现场现在除了她和宫明决,恐怕没人知道宫明决已经有对象。
宫安蓝也不知道,这才一门心思继续当红娘。
然而,不管宫明决的对象是不是阮玉京,他有对象这件事板上钉钉,乔蕊之前没能找到机会开口,现在她终于能顺理成章地打断,笑着开口插话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时间,那就我们两个去呗。”
“可是……”宫安蓝还想再说些什么,对面的阮玉京忽然摊牌了,淡淡扫了宫安蓝一眼,他眼神不善地看向宫明决,对他说:“承让。”
宫明决微微一怔,随即拿起手边的筹码,交到他手心里,笑着说:“厉害。”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发疯
严格来说,派对的结束时间在凌晨,但是九点钟过去不久,姚驰安便吵着要回家睡觉,其他几个要么明早需要赶飞机,要么等会儿还有其他安排,等手上的牌局差不多结束,他们各自散开。
宫明决属于早上要赶飞机的那波人,走出会议室,他便拿出手机联系司机。电话还没挂断,他被身后的人拍了肩膀。是乔蕊。
她先让宫安蓝先下楼去等自己,对宫明决说:“有时间吗?找个地方聊聊?”
看她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宫明决判断她找自己聊的事情相对重要,迅速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跟在乔蕊身后,朝露台的方向走去。
通道另一头盥洗室的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推开,阮玉京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出来后不久,他就看见了宫明决和乔蕊,也看见二人朝他打招呼问好。
他却没搭理宫明决,冷着脸朝乔蕊点点头,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宫明决:“……”
姚驰安正站在那边等着他,见他过来,迈步迎上来,有些讨好似的,说道:“等下要是再碰见那帮小东西,你记得再帮我挡一下。”
身侧的露台门此时被推开,一阵吹人清醒的风从身侧吹过来。露台上很空,没有多余的人。大概因为天气太冷了,距离庭院又太近,光线不够暗,不方便做一些事情,周围又太吵,不适合“谈心”。
宫明决跟着乔蕊走到栏杆旁,停下来后,听见乔蕊对他说:“你什么时候跟我父亲那么铁啦?”
宫明决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乔蕊笑起来,说道:“我是来替他传话的啦,你哪天有时间?他想单独找你聊聊。”
月初的时候,宫明决弄到一张邀请函,去了一趟乔信的私人酒庄,和他聊了一些合作方面的事情。那时的乔信给出的回复是需要考虑考虑,如今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宫明决猜他应该考虑出了结果。
宫明决想了想,对乔蕊说:“等假期结束吧,到时候我上门去拜访。”
乔蕊点点头,“行,那我回去让他静候你的佳音。”
宫明决朝她笑了一下,随后便结束话题,朝屋里走去,没走两步,又被乔蕊喊住,“宫明决……”
宫明决回头:“怎么了?——还有事?”
乔蕊正望着楼下的庭院,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宫明决看见阮玉京——准确来说,是阮玉京的半个背影。
庭院里草木葳蕤,即便有灯光照着,仍然显得十分稠密,阮玉京大半身体都被那些树影遮挡了,只小半个背影暴露在宫明决视线可捕捉的范围内。
他的对面站着姚驰安,两个人正说着话,就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概率还是公事吧,因为姚驰安可怜兮兮的。
不得不说,阮玉京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即使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隔着这么浓重的夜色,依旧能够看出他松柏一般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所透出的卓越气度。
【那天下午在你家里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乔蕊几乎就要把问题问出口,脱口的瞬间还是咽了回去——也是,有什么好问的呢?他们都摆出想要隐瞒的态度了。
明知别人想要隐瞒还有意去探究,就不仅仅是不知情不知趣的问题了,还会惹人讨厌。乔蕊可不是个不知情不识趣的人,更加不会有意去做惹人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