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私下里的马术课、击剑课、高尔夫课、围棋课,甚至书法课,他们都经常出现在同一个场所。……
遇见宫明决之前的十六年人生,阮玉京不能说过得顺风顺水,在属于他的领域,他从来不用品尝失败的滋味。
这一切随着两个人的相遇而变得截然不同。
于是尽管不情愿,也感到无比厌烦,阮玉京还是越来越多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带着好奇与探究,也带着十二万分的不甘心,然后他便越来越多地发现这个人与自己的不同。
因为不喜欢人群,也厌恶跟头脑愚笨的人打交道,阮玉京总是独来独往,游离在人群外围。
宫明决却待谁都彬彬有礼。
和他一样出身的人也好,普通出身的人也罢;努力上进的人也好,游手好闲混日子的人也罢;出色的人、暗淡的人……他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
于是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身边围绕无数倾慕者,oga们倾慕他,想要获得他的关注,alpha们亦然。
后来想想,阮玉京那时除了厌烦他、想胜过他,心里其实还有一点点嫉妒,而时至今日回想起那些过往,阮玉京发现自己仍然感到几分芥蒂。
静谧晨光下,alpha一无所觉地熟睡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阮玉京往前挪了几公分,然后张开嘴,咬住他的嘴唇。
宫明决好像很早就醒了,也可能一直处在将醒未醒的边缘,阮玉京刚刚咬住他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吮磨,他闭着眼睛笑出声来。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精神?嗯?打算干什么?不想去探望你母亲了?”
阮玉京退回原来的位置,假装无事发生,“没,就是想看看你醒没醒。”
宫明决不知信了没信,低低地笑了一声,忽然他收紧胳膊,把阮玉京搂进怀里,吻他的嘴唇。
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阮玉京明显察觉他出现晨起的反应,偏开头说:“不行,等下我就要去疗养院了。”
宫明决的动作却没停,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举过头顶,牢牢按住,然后凑上前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一边用带着诱哄的声音对他说:“你又不用在那边待一整天,上午不去,行不行?下午再去,我轻点,保证不让她看出来,行不行?”
阮玉京被他吻得很舒服,渐渐有些意乱神迷,有那么几个瞬间,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下来,最后还是坚持说:“不行,我下午有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不能取消吗?”
阮玉京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因为不太想回答,可是很快他便意识到,他的沉默对于兴致盎然的alpha来说,可能意味着默许。
因为对方不再仅仅只是亲吻他的身体了,他把手伸进阮玉京的睡衣里。
阮玉京只好开口,“没办法取消,是一早就定好的,下午……我要陪你妹妹试穿礼服。”
宫明决果然停了下来,下一刻抬眼朝阮玉京看了过来,看了一会,他把手从阮玉京的衣服里抽出来,重新躺到床上。
似乎是苦笑了一声,“做人不用那么诚实的,小阮总,你其实可以编个理由骗骗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搓了搓脸说:“时间还早,你困就再睡一会吧,我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阮玉京正看着天花板,听见他的话后,说:“你冲快一点,我也想……冲一下。”
宫明决看他一眼,苦笑说:“我尽量争取吧。”自从成为邢慕青的主治医生,许淳便接过了胡远文之前的工作,每天早中晚三次来2-11探望邢慕青,监督她吃药的同时,为她进行每日的常规检查。
这天清晨,阮玉京乘车抵达小钟山疗养院时,她刚刚为邢慕青做完检查,等阮玉京陪邢慕青吃完午饭,准备离开,她恰好赶来为邢慕青进行中午的检查。
其实早上见面的时候,阮玉京便看出这个年轻的beta医生有话想跟自己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没能说出半个字。
这会儿她也是一副闪烁其词的模样,支支吾吾,止言又欲,阮玉京见别墅门口即将走到,再不开口就要来不及,干脆代替她开口,“许医生有话不妨直说。”
许淳抬眼朝他看来,又朝司机的方向看去,司机正扶着车门,等阮玉京过去,许淳深吸一口气,下定某个重大的决心一般,对阮玉京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您现在有时间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阮玉京抬腕看一眼时间,12点56分,距离他和宫安蓝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不短一段空闲,点点头,“可以,半小时够吗?哪里方便说话?你带路。”
许淳似乎一早便打好腹稿了,听见他的话,立刻开口说道:“去那边吧,现在这个时间点,那边应该不会有人经过,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改了主意,“要不还是……要不还是算了吧,还是下次吧,等再过几天,等我完全确定了,我再联系您。”
阮玉京微微拧眉,随即点头,“行,那你想好了再联系我,反正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你那里也有。”
许淳说:“好。”
“……”阮玉京看她一眼,走上等候在路边的车,告诉司机:“去白山茶庄园。”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后天见!
没用的东西
下午2点55分,阮玉京提前五分钟抵达白山茶庄园。
他到的时候,设计师们已经带着礼服提前抵达,他坐着等了二十多分钟,宫安蓝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