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长长一句话,阮玉京猛地挂断电话,然后他摘下眼罩,看向身后的alpha。
因为隐忍,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湿,下唇上几个鲜明的牙印子,他的睫毛也被汗液浸湿了,眼底出现红色的血丝。
他很明显忍得很辛苦,俨然被欺负得不轻。
宫明决的胸口原来还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没地方发泄,塞得他呼吸困难,因此他才有意跟阮玉京作对,故意使他难堪,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才能服软。
看着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宫明决又没气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他抬起手摸了摸阮玉京的脸,随后便俯下身,试图去亲吻alpha的嘴唇。
还没触碰到,阮玉京把脸撇开,好像宫明决的嘴唇是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便会玷污他阮玉京的清白。
宫明决动作微顿,随口他轻轻地笑了,然后直起身体,握住阮玉京的脚踝。
阮玉京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试图反抗,怒道:“不做了。出去。”
可是他早被欺负的手软脚软,那些反抗在宫明决看来无异于螳臂当车,宫明决轻而易举地镇压住他,一边淡笑说:“那么强效的抑制剂我都注射了,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弯下了身体,阮玉京余下的话语这一刻被闷进了喉咙里,再没有吐露的机会。
攥紧床单,脸也用力地埋进枕头里,好一会儿,说:“快一点……”
宫明决说:“知道。”
cestajauraisaiétenirtaa,unpeupslongtepsjauraisaiéeonchagr,nedure’unstant……
床尾的唱片机仍在悄声地旋转着,香薰蜡烛静谧地燃烧,窗外,雨还在下,楼宇间的灯光模糊一片。
雨雾弥漫的天际尽头,一辆红色雷克萨斯在高架桥上迅速穿梭,自出口驶离后,它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面前。
黎彦昨夜喝了太多酒,今日又一整天忙碌,他午餐和晚餐都没怎么吃,八九点那会儿便觉得胃有些受不了。
他进药店买了两盒胃药,结了账后,提着药回到车上。
他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他自己花钱租的,面积不算大,胜在距离az足够近,开车只要十多分钟,堵车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他现在在开的雷克萨斯也是他自己攒钱买的,不算高档,胜在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
深夜11点23分,黎彦推开公寓的门。
他正盘算吃完胃药之后,要不要点一份外卖吃?闻到一阵浓郁香气。
抬眼一看,厨房里一道来回忙碌的身影。
厨房的灯光是暖黄色的,雾气一样,笼在这个人的身上,简约的白色t恤、简单的居家短裤,黑发微微卷起,带着淡淡的栀子花味信息素……和黎彦记忆里的某个画面十分相像。
黎彦眼神骤冷,“我昨天不是就让你滚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怎么?老家伙给你的钱不够多吗?又想起我来了?”
oga回过头,露出一张年轻而清丽的面庞——阮玉京如果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半月前,他刚在阮乾办公室外看见过的漂亮oga。
oga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而脆弱的脖颈,那脖颈后方的腺体上,一枚新鲜的牙印赫然呈现。
“不是钱……我没要他的钱。”他低声告诉黎彦,“是我求他放我回来的,我没想过要离开你,阿彦……”
黎彦轻嗤一声,走回卧室里,“是吗?可是我已经不想要你了,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锅里东西也倒了,我嫌脏。”
“可是……”oga还想再说些什么,追上来道:“是你让我去陪他的啊……”
“我让你陪他吃饭,没让你脱掉裤子,爬到他的床上!”
黎彦停下脚步,回头朝oga望来,再也控制不住一般,怒吼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我爸爸的事情,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多讨厌那个老东西!半个月联系不上,我都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你爬到老东西的床上去了!还是别人跟我说我才知道!”
“那种又老又丑的脏东西,你就不嫌恶心吗?我爸爸是这样,现在你也这样,你们这群oga……你们这群oga果然都是一群贱骨头,脏东西,根本分不清好坏!我再说最后一遍,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这句话,黎彦走进房间里,“砰”一声,关上房门。
他在房间里静静站立好几分钟,重新听见窗外的雨声,伴随着雨声一起映入他耳膜的,还有一道关门声。
“嗡嗡——”
胸前的手机忽然震动,黎彦拿出来,看见一个叫做梁思的人给他发来的消息,【我走了,厨房的东西我也倒了,你别生气了。】
“……”
黎彦拧开房门,就见外面果然已经空空荡荡:饭菜香消散了,那道来回忙碌的人影也消失不见。
黎彦低下头冷笑一声,察觉掌心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梁思:再过几天日期就要到了,你刚才发那么大火,睡觉之前记得要打一针。】
黎彦心间莫名一阵烦躁,抬脚踹翻了身边的茶几,然而原地站了几分钟,他还是走回了卧室,拉开床头矮柜的抽屉。
那里面赫然躺着几支蓝色的针剂。
黎彦拆开其中一支,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等那种轻微的酸胀感和眩晕感都消失,他把用完的针管,丢进专用垃圾桶里。
手机此时第三次震动,还是梁思,他说:【我去楼下找一家酒店住,明天再来看你。】
黎彦把短信都删除,把号码拉黑,然后他收拾几件衣服,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