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我的钱够用。”藕涓把桌子上两张十块钱的钞票递还给小姨父。
小姨父却就着藕涓的手把钱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移到藕涓背后,双手放在藕涓的肩膀上,“听说你语文不错,背一篇课文听听。”
藕涓确实在背《送东阳马生序》,没多想,“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小姨父的双手慢慢游移往下,停留在了藕涓的胸脯上。藕涓感觉有些不适,眉头紧皱,背诵的课文也开始缺句、前后颠倒,语序混乱,“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或遇其叱咄,俟其欣悦,色愈恭、理愈至……”
小姨父的手继续游移向下,忽然发狠动作,手指从藕涓的校服裤子松紧带伸进去,横冲直撞。
“啊!”温钺大叫一声,“你干什么?!不要这样!”
一边说一边用力去推傅伟明,但傅伟明生得人高马大,温钺力气小,自然是推不动,眼看着被傅伟明一把扔到床上,开始撕扯温钺的裤子,露出大腿和私密处,温钺一边流泪一边大喊,“姜尚!你不是说是借位吗?快点拦住他,救命啊!”
温钺不顾一切拼命狂蹬,双手也四处挥舞乱砸,但在成年男人面前依然无济于事。
joey有点不忍,看了姜尚一眼,姜尚摇摇头,任由施暴继续下去。
温钺的校服被扯开,里面的秋衣层层迭迭穿了好几件,脱起来有些困难,傅伟明就全部上推,露出白净的胸脯,大手覆盖上去,轻拢慢捻。
温钺的头发已经全部散乱,声音已经嘶哑,傅伟明有备而来,把温钺的双手双脚都捆绑在床铺的栏杆上,她躺在上面不断扭动,更是激发他的兽欲。
傅伟明开始粗暴地解自己的裤子,姜尚示意joey给温钺的面部一个特写,joey又一次看了姜尚一眼,欲言又止,无奈只能准备慢慢摇镜头。
“砰”的一声,年久失修的木质门被破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冲进来,一把揪住傅伟明,石头一样刚劲的拳头“邦邦”两下打在傅伟明脸上。
姜尚大声呵斥,“周霁然你干什么?!我们在拍戏!”
“拍你妈的大头鬼的戏,你们这是强奸!去他妈的电影艺术!”
周霁然一个拳头也给到姜尚脸上。
他动作很快,把温钺身上的桎梏解开,帮她穿好了衣服,他从外面来,手指冰凉,触碰到温钺外露的皮肤,激得她不由自主打了两个寒战。
但此时此刻,温钺无比庆幸这个救世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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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涓去国外的那一天,南城又发生了一起意外,周驰与他的父亲双双坠楼,当场死亡。
据目击者吐露,“他们在天台吵架,周驰推搡了他爸两把,不知道他爸说了什么,周驰忽然发狠,把他推了下来,我吓死了,赶紧找手机打电话报警,再一转头周驰也掉下去了……当时现场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应该是自己跳的。”
“真是晦气死了,还好当时没有人在楼下走噢,不然他们两自己要死,还要拉别人当垫背的,好缺德。”
南城是个小地方,很少有大事发生,前些时候陈艺的意外就已经让他们一家成了谈资,如今又是两条人命搭进去,在愚昧的人眼中,总也落得一个“诅咒”的名声。
小姨的凤仙花汁已经暗淡,她只能灰溜溜地去新的地方寻求新的依靠,藕涓在她的故事里写: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寻求男人的依靠,不过也没什么打紧,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活不成,但总归不是我活不成。
即使她笔下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儿已经借陈东的力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但纸上谈兵的事,总是要辛辣才能引人注目。
狠心的女人最好命。
周驰坠楼的前一天给藕涓打过电话,“我很好,你以后不用再问了。”
然后自顾自地挂断电话,只是仍然不肯放下听筒,对着里面传来的嘟噜声笑一笑,“你往前走吧,不要回头了。”
《生锈的昨天》拍摄完毕,从后期制作到参加电影节,用了整整七个月,再到定档上映又过去三个月,温钺和周霁然缺席了电影上映期间的所有路演和宣传。
营销号的小道消息是,电影拍摄结束,成片剪辑过程丢失了一个场景的全部镜头,但是温钺和周霁然不愿意补拍,导致两人被电影除名。
大部分网友的评价都是负面的,纷纷指责两个人的不敬业,业内人也纷纷叹息,美玉有瑕,无法窥探故事全貌。
好事之人则是猜测消失的那场戏到底是哪一场,论坛甚至还有一个投票,排第一名的是陈艺死的那场夜戏。
片子只有女人被凌虐,头颅开花的闪回片段,但究竟是在场的谁下的手,尚无定论。
路演期间姜尚也被问到这个问题,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世界是由性和暴力组成的,偶尔还有一点点爱,到底是谁下的手,要看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观众也拿这个问题以及姜尚的路演视频私信过温钺,温钺没有答复,但她认真思考过:如果是藕涓下的手,那是因为她的爱太重,却又太狭隘,击垮了这个世界。
周霁然之后也没有再接拍任何电影,赔了违约金跟国内的经济公司解约,开始了全球旅行,一年之后停在了北欧一个小镇,开了家咖啡店。
温钺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电影拿了一百五十万的片酬,不考虑买房买车,这笔钱够她休息上一段时间,寻找后面打算走的路,她也开始旅行,走得更远,视野也许会更广,看到的东西也越清晰,只是与周霁然大概是完全不同的路线,两人没有在途中相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