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合适?大家伙都忙着呢。”小张三嘻嘻笑着。
昨晚割了几个日本人,他很解气。而且,还有人专门给他们安排不在场证明,无后顾之忧多好。
他跟郑开奇说道:“哥,去南郊之前,能不能先等医院里那个小舞女出来,一旦她说了情报日本人应该不会难为她吧?我答应要送她回去,我想再额外给她点钱。”
旁边小郭打趣道:“三哥昨晚就打听哪里有流行的高档香水卖,我们还说呢,这话题抽空得问婷婷——”
见郑开奇黑着一张脸,小郭的声音越来越小。
郑开奇低沉说道:“她死了。被池上由彡虐待,然后死掉了。”
小张三满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她说了么?说了楚老三的外貌特征了么?”
“说了。
“那为什么还要虐死她。”
“嫌她说的晚,受伤碍事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她打伤的她,不是么?为什么赖她?”
郑开奇说道:“因为她是日本人。”
见小张三就要暴走,郑开奇指着隔壁房间,“进去,清醒清醒,你要是这个状态,去南郊警署就是害人害己。”
小张三没哭,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后来郑开奇再次反复问了几人,当时独眼老魏来警局拜访他时,有没有被人现。
“绝对没有,他伪装的很好,进了办公室摘下帽子,拿掉围巾,摘下口罩,才看得出来是他。后来被押走的时候不是套头了么?没有人知道的。”
在任务结束后,郑开奇并没有隐瞒情报信息。“昨晚你们做的事情,杀掉的人,炸掉的机构,都跟细菌病毒有关系。老子虽然是黑皮,但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当做试验品,当做小白鼠当做牲口来对待,所以我们炸掉了,这没得说,日本人如果哪天事把我抓了,我敢认。你们不一样,做完了就忘掉了。而且,不要私自谈论,特别是小郭,温庆,过去了就不要想三想四。谁问都不清楚,别人问起来可以适当保持兴奋,不要太冷漠,也不要太好奇。”
“这个情报不瞒你们说,就是你们抓到的独眼老魏,展丰,以及黄包车夫这三个人提供的。面前这个系统的情报,只有我们屋子里几人知道,日本人接下来的重要目标,就是查出泄密源,独眼老魏属于凭空失踪,他关系亲密的就是那包括展丰在内的七个手下,他们如果知道独眼来找我,早就跟刘晓娣吐露保命了,大刘也早就告诉日本人请功。”
“展丰和他本人被咱们及时控制,所以,他的行踪,是万无一失的,无人知晓的,他的谨慎反而让咱们少了很多事。”郑开奇掂量着话,以防有纰漏,“那天有过一个套头囚犯的记录,你们回头找个靠谱的囚犯,走一遍过场。小细节不要丢掉。”
从小房间出来的小张三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从帮里叫个硬气的兄弟来。”
“大事情毁于小细节。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记住了。”
“是。”
“这几天的行动轨迹,都想一想,互相对对词,特别是昨天晚上,别到了关键时刻鸡同鸭讲,各说各话。”
郑开奇这种说辞他们听得多了,每次都做这种被现就是掉脑袋的抗日事实,就是不说自己是共产党。大家也早已习惯。
这种“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没有直接证据”的作风,深深影响了他们这群人。
“昨晚上具体经过,杀人过程都跟我说一遍,务必仔细清晰不要遗漏丝毫。”
郑开奇不放心,给各位把把关。
众人都知道这是关乎性命和其他人安危的话题,收敛心神,仔细回忆,娓娓道来。
其他人都没什么问题,处置的或干脆或灵活,唯独小油王那边,涉及了个妓女。
“你确定那妓女没有看见你?”
郑开奇已经问了第五遍了。